归来（Chapter 4 冲神篇）(2)

土方选择隐忍在总悟预料之内，他想保护近藤想保护的东西。可是总悟并不愿意为此牺牲真选组，真选组是他唯一能够回去的地方，他不想连这唯一的归处都失去。但是看到了土方的眼神，那个一直被队员们敬若鬼神的副长那样的眼神，总悟茫然了。
思考已经没用了，不是简单地衡量利弊就能看清眼前的道路。
总悟是明白的。虽然一直以来把自己要取代土方成为副长挂在嘴边，可是在自己看来土方才是那个真正的副长。如今作为精神支柱的副长迷惘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固执地不肯脱下那身黑色制服，却不知这样能留住什么。
总悟书读的不多，却还隐约记得百人一首里的一首和歌，正是近藤，土方，自己，甚至整个真选组如今心境的写照——
欲渡由良峡，舟楫无影踪。飘飘何处去，如陷恋情中。（由良のとを   渡る舟人   かぢを絶え   ゆくえも知らぬ   恋の道かな）
浓雾缭绕的海面，看不清方向、连舟楫都失去了的前途未卜。
谁能告诉他，他该向什么方向前进？
“都解散了为什么还穿着这身不肯脱？”
又是她。
江户的贫民区到了深夜是没有一点灯光的，绝对的黑暗下是暴力与罪恶。可是那个臭丫头带着白狗出场，一如既往的强硬……一如既往的耀眼。
“关键的东西没能守住，又有什么意思。公主殿下也一定恨死我了，恨我这个没为她守住兄长大人的杀人狂。”
总悟终于说出了所想。他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软弱，恨自己号称真选组第一的剑客，拼尽了全力却守不住重要的东西。将军大人如是，近藤桑如是，真选组如是。
可是她告诉他，不是这样的。澄夜不怨恨他，还那样天真活泼地说着要配合他的口味下馆子。她说这些的时候总悟不敢动。他怕自己稍微一动就要垮掉。
这个丫头第二次踹开了他心里封闭着的门，扒掉他的伪装，让他暴露出真实的想法，让他又一次成为真正的自己。
她用那双有着晴空颜色的眼睛直视着他：“不管你穿不穿这一身我们都知道阿鲁，你，你们是警察。不管今后你们什么打算，我们都知道真选组。”
总悟在那一片令人绝望的浓雾中看到了阳光。
“那决定了，我一辈子都不会脱掉这身制服的！”
切，好像栽在这臭丫头手里了啊。
“绝对不会听你的！”
算了。
“你们这些杂鱼听到了吧，只要我还没脱掉这身制服，真选组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