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楔子（上）(2)

“你去问他？能问出来什么？自他当上老大后，什么事情都瞒着下面。”
“不然谁去？”二当家反问。
三当家沉默地端着杯子，就这么凑在鼻尖，没有再动作。
 
房门突然被撞开，船头的弟兄突然闯进来慌张喊道：“二…二当家，雾！有奇怪的雾……”
“雾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这像什么？这里是迷雾索域，一片两片大雾很正常，继续前进。”二当家不满道。
“可…可是，这次这片雾是…是……”那位兄弟紧张得语无伦次。
“我觉得你应该先看看舷窗外面再说。”三当家紧握着茶杯道。
大伙望向舷窗，窗外的雾不断升腾，随着密集的气泡在海面炸开后升起，如同滚沸的水般冒出热浪袭人的气团，在海面上形成白胶般黏稠的雾团附着在船身上。
船舱内的温度骤升。
 
船舱底部，走廊深处，秘库。
“砰”房门被猛地撞开，闯进来一个人影。
屋内的人坐在房间内唯一一张桌子边上，桌上摆着两副茶具。
大当家坐在背对门的位置，听到响动转回头来，竟是一副三十出头的相貌，且温文尔雅。大当家淡淡一笑说：“阿云啊，什么事啊，这么狼狈？”
“是，对不起，可是老大……有客人？”二当家突然注意到大当家正对坐着一位戴斗笠的人，遮住了脸看不见真容。他眯起眼睛，眼中满是寒意地观察着。
“阿云，”大当家站起来挡住他的视线，“回甲板吧，要到了。”
二当家犹豫了下，点了点头，推门出去。
“我们也走吧，总要看你也露几手。”
“大当家这是不信任我吗？”斗笠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夹着干枯的笑声。
“在这一片历来神秘莫测的海域里，你说我该相信谁呢？”大当家玩味地笑着。
斗笠里沉默了一会，“也是。那走吧。”
“请。”大当家伸手。
斗笠老人从他身边走过，大当家瞥见那长长的衣袍下行将就木的身躯，犹如一棵即将枯死的柳树。
 
甲板上的人被骤升的温度搞得不知所措，然而持续地升温，使得其原本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耳边尽是轰鸣。甚至有的人已经咳血，更有人倒在甲板上不省人事。
二当家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人手，可还是无济于事。面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他们毫无招架的力量。
“先生，请吧。”
斗笠老人上前一步，抬手。
“啊，你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一只小手扯上他的风衣。老人手停在空中。老人低头看去，一个小孩子蹭在他的风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