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中心/ Dover】不见有情(4)

  “在认识弗朗西斯两年后，我遇见了亚瑟。那时听闻耀回到长安的消息，我抱着小狐狸，拉着弗朗西斯跑到耀的住所等着他。耀却不是一个人回到府上的，他还带着一个孩子，是的，那个孩子就是亚瑟了。那时当届的留学生录取已经完成了，作为破格录取的亚瑟暂时没有多余的宿舍，耀就让他住到了自己府上。‘多些人气也好’耀当时是这么和我们说的，于是我和弗朗西斯也在耀的府上暂住了一段时间。”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他们渐渐地长大了，”说到这里，菊稍显寂寞地叹了口气，“像很多俗套的爱情故事一般，年轻的他们日久生情，两情相悦。十五六岁的爱情不顾一切，年轻又美好。”菊低下头搅拌着咖啡，“一开始我注意到了一些端倪，却始终不敢相信，直到他们在确定关系后第一时间向我坦白…那时我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同时也第一次羡慕人类，能够拥有这般亲密的关系。而也正是他们关系的变化，拉开了悲剧的序幕….”
“小狐狸，小狐狸！”
    木质的大宅内，少年菊握着画着狐狸花纹的纸符，呼唤着式神的名字。很快，在一道白烟过后，一只火红毛的狐狸出现了。它抖抖毛，轻巧地落入菊的怀中。
    跪坐在一边的亚瑟咽了咽口水，看狐狸的眼神紧张却难掩兴奋。
“小狐狸，亚瑟想问你一些问题，关于‘永生’这件事…..”
    听到菊的话，狐狸似乎是摆出了一个玩味的微笑，它看向亚瑟，懒洋洋地问道，“这方面我倒是了解一些，但我要先听听你询问的理由，亚瑟。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呢？”。
“唔…最近弗朗茨那家伙总是说些奇怪的话…啧，明明是学兵法的这么文艺做什么，最近天天问我要不要和他生生世世，还给我读诗…”，清清嗓子，亚瑟假装撩了撩恋人那梳起发髻也一定要垂下几丝的刘海（亚瑟自己的头发当然是梳得一丝不苟），学起弗朗西斯更加柔和圆滑的声线，“海枯石烂两鸳鸯，只合双飞便双死~拜托我都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好吗？”
“就是说他想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的意思，鸳鸯是一种忠贞的鸟…”菊好心地解释，却被亚瑟打断，“这不是重点，菊，我的意思是说，既然弗朗茨问的生生世世我答应了，我就要实现这句话。他也许只是嘴上说说，但我觉得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说了就要想办法做到。在我看来，追求所谓生生世世不如‘永生’，这就是我为什么对‘永生’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