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中心/ Dover】不见有情(3)

费里西安诺从来送咖啡的伊莉莎手里拿过三人的咖啡，放在每个人面前。
接过焦糖玛奇朵，咖啡与焦糖混合的奇妙香气让菊感到了一丝愉快，“唔…从哪里开始呢？故事发生的时间的确是在罗马时代，但主要地点却是在唐…啊就是中/国，当时叫做唐帝国。故事的主角，也就是我的朋友们，就叫他们亚瑟和弗朗西斯好了…”
费里西安诺咽了咽口水，似乎是想问什么但也并没有问出口。而听到这两个名字，路德维希挑了挑眉。
“那个时候，两个横亘于欧亚大陆两端的伟大帝国，有幸因为相隔距离过远而没有发生冲突。互相都意识到也许合作与沟通才是继续发展的正确道路的两国，在一次唐帝国使团的拜访后，开始互派留学生。亚瑟和弗朗西斯，正是罗马帝国来唐的留学生。”
“弗朗西斯比亚瑟大两届，是高卢行省军官的儿子，而亚瑟是不列颠行省商人家的儿子。弗朗西斯是通过正式的选拔被选为留学生的，而亚瑟是在耀在大秦，哦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罗马游历时遇到的孩子……觉得他资质不错，就破格收为留学生了。”
想起耀是因为“我觉得亚瑟给人的感觉很像我的弟弟菊”这样的理由而破格收了他，菊略微迟疑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时我还是耀的弟子，唐的藩属国，常年在唐学习。在一次留学生的欢迎会上认识了弗朗西斯。唐的风气相当开放，他来到唐时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长得粉嫩像个姑娘。不知他从哪里学来了西域舞蹈，在欢迎会上穿着舞女的衣装跳了一段，硬是把专业的舞女比了下去，”菊用手肘撑着桌子，轻吸了一口气，“那时候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跳的就像阵轻盈自由的风一般，拂过会场每个人，我也不例外。后来不知为何，他三番五次来找我说话，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起来，那时我虽然背负着国家，但平时也不过是个腼腆又警惕的孩子罢了，于是最初相熟的朋友也就只有弗朗西斯一个。”
  “那几年耀在罗马游历，勇洙并不常待在长安，而我和其他在长安学习的国家化身都不太能玩得来，所幸认识了弗朗西斯，很奇怪我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人类的人，但他却让我感觉可以安心相处。那还真是段可以说是美好的日子啊….”说到这里，菊笑笑，目光上移，似乎能透过咖啡馆的天花板看到当年的长安，“我和他跑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把东市西市的吃食吃了个全，我们甚至还从密道偷偷溜进过皇城里耀的房间。后来在他质疑我的容貌为何一直不变前，我告诉了他我的身份，还将从日/本启程来唐时，国师赠予我的一只能够随时显形的式神狐狸，我的第一个朋友介绍给了他。弗朗西斯确实对我的身份惊异了一阵，不过此后待我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分别。似乎在他眼中，朋友就只是朋友，和身份无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