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灵】白玫瑰(4)

男人低头，伸手抓抓头发：“是我耽误小弟了。”
岳岳没有说话，进客厅不知道翻找些什么，然后又走出来，把两个块状物丢在木子洋怀里。
木子洋连忙接住，手指一触摸到包装就知道，是灵超藏的糖。
岳岳拿烟抽了一口，“那你们就这样，算了？”
“嗯。”木子洋拨弄着糖果的塑料包装纸，却怎么也撕不开。
“好。”身后突然就有人说话。是灵超的声音。
木子洋被吓得一颤，回头就看见灵超从正对阳台的楼梯阴影里走出来。
灵超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听了他们说的多少，走过来的时候脚微微有些坡。
他走过来，从木子洋手上把糖拿过来，干脆利落地撕开，然后又递还给木子洋。
“我就出来喝杯水。你们少喝一些，早点睡。”说完灵超就走出阳台。
岳岳看了一眼灵超又看一眼木子洋。木子洋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最终又猛地吸了口烟。
灵超好像似有所觉，停了一下，又转头回来。
岳岳走进房里：“你们聊，我上个厕所。”
然后他就看见，男孩像是在男人耳边说了什么，接着灵超就捧了木子洋的头吻上去。
他们的爱情故事，在烟味里的一个吻开始，又在烟味里的一个吻结束。
后来某天木子洋休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频道被无聊的男人拿着遥控器调来调去，然后突然停在一张脸上。
电视里的男孩，不，现在是个男人了，脸上的笑容是大方得体地，坐的很直，不会想以前那样往人身上靠。
木子洋下意识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就抽了一张纸攥在手里。
等到镜头从灵超脸上移开，木子洋才发现自己把手上的纸叠成了一朵玫瑰。
他突然觉得胸口很难受。
不是像小说里讲的那种痛，是酸。
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心脏，发出一阵一阵无力的酸涩感，像是剧烈运动后隔天肌肉发出的那种酸软的感觉。
他抵不过这个力气，蹲在地上，紧紧蜷缩着，想用这个姿势抵抗心底传来的酸痛感。
那天，男孩和他说，“洋哥，还记得吗，我给你叠的第一朵白玫瑰，那里面有我的一个吻。”
白玫瑰花语：纯洁，天真，我足与你相配。
木子洋把纸巾往嘴上凑，只问到的纸巾上纸浆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