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虚无世界(2)

而现在，他的外套被当作战利品，正挂在一个土著的马包边，而领带他自己也不记得给落在哪里。在阳光下一直这么走，他感觉背后的汗让衣服和背贴在一起，而且自己和周围这群人都有着一股汗臭。
“别把我和某些人相提并论，你不过就是一个佣兵，”他以相同的轻蔑语气回敬，“我敢说我见到的世面比你多多了，用不着你来提醒我，倒是关心一下你们［蓝帽子］作为一个有名气佣兵团，居然败在一群土著手里，要是回去怕不是成为城里永久流传的笑话。”
佣兵不再说话，也自觉地拉开了距离，但是显然他很不服。不过佣兵自己头上那顶标志性的深蓝色鸭舌帽现在也不见踪迹，只留下了一头乱糟糟的金色短发。
看到老佣兵识趣地闭嘴，道格拉斯也没有再说话，而是将视线继续转向那些土著。
就像他自己刚刚说的，他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眼前的这个部落好像恰恰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每个土著部落都有自己的特色，他们虽然会生活在同一片陆地上，但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像文明世界的人不是信仰上帝也会信仰一位传说的神明，或者有多神这样的信仰。但是原始人就完全不同，他们一个部落可能有一位神，甚至一个部落有一种语言。
道格拉斯从这些原始人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那些图腾他从未见过。也许这帮土著都还没有登记在册，连前来探险都人都没怎么见过，还没有人来写过关于他们的资料。
那些野蛮人在马背上交流着什么，他们的皮肤上被涂上了一层泥土样的物质，看样子是用来防晒了。他们没有防护身体的衣服，所以用大量的泥巴糊在了身上，这能彰显他们的狂野，又起到了防晒的作用。
商人听不懂野蛮人说的土话，但他依旧在仔细地听着，希望能从这些几乎密码一样的语言里挑出那么几个可以听明白的词语。
“这个道格拉斯还想做什么吗？”老佣兵凑到了自己的同伴身边，“一个商人还想在这种情况下做点什么？”
“或许你该提醒他，不要再给我们添乱，”青年男人嘿嘿地笑，“老亨利，我也想死得舒服一点。”
老亨利狠狠瞪了青年一眼，“我可不想再跟这个虚伪的家伙说话。还有你还笑得出来，弗兰，我们就快被下油锅了。”
“苦中作乐，亨利，”弗兰的笑容渐渐消失，只留下淡淡的苦涩，“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当你们的佣兵，我踏马什么都不为，就是为了逃避监狱。这里有多少人是亡命之徒？我也就是换个地方死罢了。”
“你小子！”老亨利有点气愤，“难道不该想点逃跑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