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 无题(2)

“夏天的时候，他就会在院子里捉虫。不同于其他女孩子，我不是很害怕虫子。他就在花园里捉各种各样的虫子。有的时候，我也会学着他的样子去捉虫，结果捉到了一只臭屁虫，味道染在身上几天都没有去掉。
“秋天的时候，他就爬到树上采果子。家里树上的果子一点也不好吃。但我们还是会吃的很开心。他特别会爬树，趁人不在的时候，一溜烟地就爬上去了。我也试着去爬树，结果就被骂了。
“冬天的时候，我一般会被禁足。因为太冷了，房间里也很冷。我不禁冻，一冻就要生病。所以每年冬天，我几乎都是在床上待着。到那个时候，他就会到我房间里给我讲故事。好多好多故事，他看到的，他听到的。有的时候是他自己想的，几个故事拼在了一起……”
看着这样的雪，沈漠想起了刚刚碰见雪的时候。依旧是这样喋喋不休，是这样一味地讲着自己的事情。但即使是这样的她，也是那样的迷人。
在这个病房里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在不知不觉中，我却被不断影响着。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和别人正常接触过了呢？
这存在于身边的时光，逐渐变得越来越重要。不同于之前那种任由时间肆意流淌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是那样的美好。
这就是我所渴望的生活吗？还是说，我渴望的，只是那一个人？
仔细想想，昨天，还有前天，我有那么多机会逃跑。但我却一点那样的念头也没有。
“那他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单单这样听着是不够的，想要抓住这珍贵的时光，也要加入进来才行。
“嘛……仔细想想，应该是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吧……”
完了！一上来就是地雷！
“啊……抱歉。”
“没关系啦。几天前你问我父亲怎么样，其实我很喜欢他。他很关系我，听说为人很仗义。是个很棒的父亲。”雪虽然没有责怪沈漠的意思，但脸上的确露出了一点点忧伤。
“反正之后也发生过一点事情，他就越管越多了啦。”害怕话题再次走向沉重，雪扯回了话题。
“父亲……”沈漠顿了一下。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在沈漠的内心酝酿出来，曾经模糊了的容颜似乎又出现了。
“真的是……很好的父亲呢。”沈默说
“怎么说呢……虽然有的时候会缺一根筋。但是在我心里，他就像是一座山一样，似乎永远都不会动摇。虽然没有当面说过，但只要看见平时工作的他，就会感觉到他对我的爱。说实话，他倒下来的时候，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从那个时候，我的病情就开始恶化。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阿根才会迅速成长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