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3)
“鹰没有家。”
她说到。
如果鹰想去看的话,他可以看到她完整的侧脸与那两块上下颌骨是怎样咬合的,还有那些从脸颊上的石尘是怎样颤巍着落在他的血液中的。
“每当每一个幼鹰羽翼丰满、身躯强壮之时,鹰妈妈便将她的孩子们按着顺序一个接着一个温柔得拎住,住那一片蔚蓝、白云飘飘、阳光灿烂的天空飞去,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最后——松开了她的利爪。”
岩羚就这样头撑着这块正方体,富有感情,像妈妈说一个睡前故事给她的孩子听一样的娓娓道来,同时,他脸上的图纹也正随着故事模糊的生长着。
“最后,鹰的幼儿期不会超过一年。”
最后,她便将头微微倾向鹰那边,眼腈稍稍望向鹰那里。
“我知道。”
鹰一动也不动。他的血已经流到边缘处,血顺应淌下,血在飘浮的流水中划出漂亮的痕迹,落入湖中,却没有那清脆“叮咚”一声。
突然,岩羚眼珠一转,望向了远处,一边将头缓缓升起,血有些粘稠,藕断丝连着她下颌的皮毛。可以看到在鹰的眼睛前面,是一幅由一块非常漂亮的岩羚下颌骨印出的异常优美的纹图,由他的血液与她的灰烬精细得组合而成,里面还有着他的倒影。
“乌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