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2)
鹰一动也不动,没有看向岩羚,也没有望着岩镜。另一只眼睛也还紧贴着岩面,没有了另一个进行对焦比较,也便无从判定鹰在对视何方。
岩羚抬起头眯眼瞄了下幽谷的天空,消瘦修长的颈脖掉落了些尘未滴进了湖中但却没有那本应存在的水滴声,就算太阳在正上方,照落下来的光芒却比黎明更微弱比黄昏更暗淡,天空也如往常一样,无法看清。
“是啊”
岩羚低回了头,她下颌与颈脖中较长偏白的皮毛因灰与尘的结合而交织在一起。
“在想什么?”
岩羚向鹰走去,缓慢、一瘸一拐、带着飘浮的白流水、带着凝固的雪水花。她想细细观察下鹰,看看从前在天空之上的鹰。
“家。”
鹰一动也不动。
岩羚笑了,
她很久没有笑了。她脸上的浓妆随笑容抖落了不少,一条条棕色的纹路模糊得暴露出来。
“无法想象。”
岩羚摇摇头,她那与灰相溶的皮毛抖了抖,须毛顶瑞落下了些许尘土,击穿浮空的流水,打碎静止的水滴,在湖面上留了下个小小的陨石坑。
“笑什么。”
鹰一动也不动。血正在倾向某个角度流去,这块岩石在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倾斜着。不过鹰没有住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