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格鲁乌 第四章(2)

他本来打算将它们拿出来，挂在他的旧外衣上。
“是的，尼亚兹·拉马扎诺夫的妻子没有对我保持沉默。他甚至同时诅咒拉蒂夫和我。其他人在背后窃窃私语。我不是聋子，我听到了一切。”
“但是我已经聋了，”祖父突然承认，坐下来，低下了头。“也许，身边的人窃窃私语，他们要我做点什么。但是我该怎么办？他是我的孙子！儿子的儿子！我不能把他赶走，对拉蒂夫说，请你到另一个地方去。毕竟，那里住着和我们一样的人们。”
萨博卡特坐回了他的位置。
他默默地看着他祖父的脸变得灰暗，眼睛变得暗淡，然后他说：
“爷爷，你有另一个孙子，最年长的。还有我，曾孙和曾孙女。我们都爱您。不要因为拉蒂夫感到沮丧。他是一个古怪的人，独自生活了很多年，没有考虑过我们任何一个人。对他来说，我们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拉蒂夫总是只考虑自己，现在他依然是这样。你这么担心他，这是不值得的！”
年老的阿卜杜勒·阿齐兹站了起来，伸了伸肩膀，甚至看起来更高了。
老人给孙子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你，萨博卡特，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甚至是非常优秀的孙子。但是，拉蒂夫，他做了很多坏事。非常抱歉，我在他身上投入的心血更多。这是因为我总是担心他。我一直没有必要担心你。因为你一直能够和别人友好相处，你是一个随和的人，一向为朋友考虑。但是，拉蒂夫从小就试图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而且仅仅依靠暴力。当有人反对他这么做的时候，拉蒂夫从来就不容忍。他知道，只有人们都害怕他的时候，他才能得到一切。而依靠恐惧控制别人——这永远都不会被尊重。他带着一些人回来了，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村民们都害怕他，而拉蒂夫利用恐惧，让村民们感受到他的力量。我认为，他很享受这一切，他将不会离开这里，直到他被人们杀死。”
“他很难被杀死，”萨博卡特若有所思地说。“他非常小心。拉蒂夫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他的电话，他只是问了我的号码。我甚至不确定他是否会打电话给我。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
祖父没有听到这位长孙所说的话。
“人们不能生活在持续的恐惧当中。如果拉蒂夫来到村里，他将在这里被杀死，因为自己带来的恐惧。”阿卜杜勒·阿齐兹说。
“他们不敢，”萨博卡特说。“恐惧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我会下定决心。我不会害怕，”老人突然这样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他走到走廊的时候就转身返回了，回来后，老人从桌子上将装着勋章的盒子拿起，然后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