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黑的白 EP.18(2)

“我就是恨你。”
玧其终于又跟我说话了。他怀里依旧抱着那只小狗，他躺在我的腿上，他真的好轻。
我想摸摸那只小狗，它却冲我凶狠地呲着牙。玧其轻声训了它两句，它就低下头悄悄跑开了。可我几个月前也还是它的主人呀。
“它只听我的话。”
玧其翻了个身，眼睛直勾勾对着我，黑漆漆的。我突然觉得心里发虚，不知该怎么看他。
“它只喜欢我。”
果然，我还是让他难受了。
“田柾国对你好么？”
“可他先强迫你，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喜欢他么？”
“怎么你也耍我。”
“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呢？”
“金南俊的算盘打得挺响。”
“用听话的弟弟又换来一个忠心耿耿的弟弟。”
“可真好。”
我的喉咙里堵满了尖锐的空气，发不出什么声音，我没有办法回答，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我有点害怕。
现在我也成了毁灭闵玧其的凶手。
“如果田柾国也骗你，你会怎么样？”
玧其好像突然很有兴致一样，开始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要是他玩腻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
他似乎认定了田柾国在玩弄我。我想要反驳他，可又不知该怎么举证。田柾国对我挺好，当初把我拖进房间的时候也的确很凶。
我…真的不知道。
我没办法对闵玧其撒谎。
“给你弹琴吧。”
他对我的反应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自顾自地走到钢琴前坐下。
我只知道玧其喜欢钢琴，却没有见他弹过。大约是…我隐约记得那晚，杂乱的音节盖过了他的哭喊，可我却没能砸开那扇门。
后来他坐在琴盖上发呆，身上穿的是哥哥的衬衫，脚腕和膝盖都泛着青。他那时候说，“有点疼，你给我揉揉。”明明皱了眉却还满不在乎地说“好多了”。
我真的特别想保护他。我不敢让他知道，他肯定不稀罕什么同情还是怜悯的。
他弹了我写的那首曲子，我只唱过一遍而已。
“很棒！”
我没法想象，闵玧其原本的人生该有多辉煌。平白无故地就断送了。可我也不能就此下结论说号锡哥是坏人或者我哥是坏人，我也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要把玧其据为己有。
他本不属于任何人。
他从不属于任何人。
他似乎还像从前一样喜欢我的称赞，像是没变过，又像是没变回去过。
外在的变化有了很多。他的嘴唇再也没有红润的颜色，手腕和脖子偶尔又会缠满了纱布。他再也不能吞咽水以外的任何流体食物，又或者说根本是拒绝吞咽这个动作。也许这是为什么哥哥要说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