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以赛亚书·四(2)

“……指挥官。既然死者只面对空虚，人类为什么还如此珍视死亡？”
君士坦丁低头略加思考，然后全身放松，靠在椅背上。“人类珍视死亡，是因为他们需要存在证明。纪念死者，是为了安慰生者。然后为了自己迎来死亡时不致后悔，他们努力在此世生活。——对于《圣经》和《古兰经》的信徒而言，死亡也与‘最终审判’联系在一起。在时间与空间的尽头，那昔在、今在，未来永在者将对世间一切进行审判。通过判决者将随他一起成为新世界的创造者，或者直接成为祂的一部分……似乎如此。”
“曾经，对我个人而言……对死亡的珍视不过是对帝国一去不复返的荣耀负起的责任。突厥人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侮辱我们，抹消我们的存在痕迹——他们看来已经这么做了；西欧诸国更是期待着我们的死亡。他们千年来一直觊觎着罗马帝国的皇冠与正统性，自然不会对真正的罗马人施以援手。如果我们再不重视自己的死亡，就不会有人愿意重视了。”
“不过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并不算是个人类，对死亡的感觉也并不像15世纪时那么强烈。在这层意义上，现在的我与战术人形其实没什么不同。”
“但我不会轻易死去。死者的复生在我身上被提前了，所以我一定会活着看到最终审判。你们同样不会轻易死去，对吧？”
灰熊安静地听着指挥官呓语一般的发言。“……是的。至少到战争结束为止。”
“指挥官，明天我们收拾前任指挥官的时候，我会把目前我知道的一切说出来。请等我到明天。”
君士坦丁直直地盯着灰熊的眼睛。那双由电子光学元件构成的瞳孔在略显昏暗的台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会等你到明天。本来你们都应该住在第一梯队宿舍的，不过指挥室附近就分别是我和副官的房间。格琳娜睡在后勤官自己的单人间。明天早上开始，你就是我的副官了。”
“对了，要是副官死了我可不会高兴，所以给我拼尽全力活下去。”在灰熊告辞准备推门出去时，君士坦丁突然说出这句话。或许是预感到了什么，灰熊转过身去，认真地面对指挥官。
“我会的。”
随后与君士坦丁·巴利奥略相伴的，只有身旁昏暗的台灯灯光、手中的《君主论》、靠在手边的盾牌，以及无边的寂静。
“……与一切活人相连的，那人还有指望；因为活着的狗，比死去的狮子更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