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同人】以赛亚书·四

那些出于你的人，必修造久已荒废之处。你要建立拆毁累代的根基。你必称为补破口的，和重修路径与人居住的。
——以赛亚书58:12
接近午夜的时候，君士坦丁·德拉伽塞斯·巴利奥略依然坐在指挥室里间的办公室里读书。他继承了家族与民族重视文化、艺术和科学的传统，同时通过21世纪极大丰富的史书与史料持续不断地扩充着自己的眼界。为了阅读各民族的文字，他甚至学习了亚欧大陆现行的所有语言。不过，他在说波斯语、斯拉夫诸语言和远东诸语言的时候，总是带着相当重的希腊口音。
敲门声轻轻响起。君士坦丁放下手头的电子版《君主论》，站起来打开门。
不出所料，门口站着灰熊Mk.V。她摆着一张认真的脸，眼神却有些犹疑。
两人都是不喜欢绕弯子的类型，所以谈话很简洁，但直插主题。
“你战斗时心不在焉。”
“……是的。”
“现在似乎也是。”
“……”
“……”
仅仅三句话，室内就再次陷入沉默。灰熊刻意避开君士坦丁的视线，把身子绷得紧紧的。
“……我会等。”君士坦丁轻轻呼了口气。“如果你依然说不出来，我会等。”
他想起1444年，他领导下的军队在穆拉德二世的军锋之下分崩离析的情景。
“殿下，我们在摩里亚和亚该亚的经营难道就要这么付诸东流？”身边的副将在逃离摩里亚的运输船上，悲痛欲绝。
那艘船上，到处都是唉声叹气的败兵。深信宿命论的希腊士兵与他们的皇帝，都对帝国的终结有所预感。在这末世一般的形势下，罗马人的终结只是时间问题。君士坦丁站上舵手位，让船长集合船上所有的士兵。他实在不忍看着士兵如此绝望地丧命，为此他要做些什么。
在船上讲的话，他早已忘记；不过他记得每一张听他讲话的脸。在这之后，这艘运输船上的五百士兵成为了皇帝的精锐卫队，在最后的战场上与他一同投入正门最为激烈的战场，无人生还。
君士坦丁从灰熊身上感到类似的气息。她在逃避，近乎绝望地逃避一些过于强大的存在。如同那艘运输船上的士兵，他实在是无法坐视不管。
“是关于前任S09战区指挥官的事情吗？”
灰熊全身一震，慢慢地点头。看来是说中了。
“说起来我还没怎么看过这里过去的资料……不过这是之后的问题。今晚先去休息吧。明天开始还得你来帮我处理一下积压的文书。”
灰熊松了一口气似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