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众神(15)

“小心！”
石头的话音里明显多了些许的紧张。
“有人来了！”
金角银腮目有光，千钧铜锤双翅搪。
何惧大道多宵小，纠善罚恶有雷王。
赏善罚恶雷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调整了呼吸的原因，平日里只乘坐电梯的王不求这一次竟然觉得爬楼梯没有想象中那么辛苦了。
出于对追击着自己的长着巨大翅膀的恐怖生物的恐惧，王不求爬得很快，没一会儿工夫就已经来到了顶层露台的大门前面。
王不求本不想朝着死路一条的顶层逃跑，但是缠在自己手臂上的石头却无声地向自己传达了一个可怕的景象——如果自己向下逃跑到了公寓外面的话，他一定会死的很惨。
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同寻常并且毫无常规逻辑可言的，王不求此时更倾向于将自己的生命压在非常识的选择上放手赌上一把。
“哐当”一声，他一脚踹开了已经有些锈蚀了的大门。
铺面而来的雨水冰冷地击打着他早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选择的内心。如果不是身后的楼梯间里传来了一阵四处碰撞的巨大响声，王不求恐怕是绝对不会走出这扇大门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举起右手遮挡砸得自己生疼的雨滴，王不求在空旷的顶层平台上寻找着能够暂时躲避的地方。
“那不可能是人类吧！“
王不求踉跄地蹲着钻进了靠着墙边支楞起来的旧铁皮临时拼出的帐篷底下，压低了声音继续对着手臂上的石头问话。
“是你的同类吗？”
“虽然无法感知对方的意图，但……”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风裹挟着雨水击打着脆弱的铁皮板劈啪作响，即便是这样王不求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石头的声音，就连那短暂的停顿里所隐含的复杂情绪也完好无损地被收进了耳朵里。
“那的确是我的同类无疑！”
“而且还是一个完全体！”
王不求试探着递出的目光紧紧锁在了顶层平台的中央。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戏剧化的预感——那个长着翅膀还能操控雷电的家伙一定会落在正中央的位置。
“完全体？也就是说比你更危险，是吗？”
石头没有回答，但显然已经默认了王不求的说法。
“你们不是同类吗？”
王不求疲乏地靠着墙壁滑坐到了潮湿的水泥地面上，抬起右手胳膊对着黑色的外星石头咧嘴一笑，苦涩和以调侃为支撑的勇气一下子布满了他那张狼狈的面孔。
“也许他只是想找你叙叙旧呢！”
“要不你先出去跟他聊一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