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百物语•以津真天(2)

洞内，那人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按照他的说法，是要向东走了。
以津真天低下头，轻声道：“那个……刚刚，对不起啊。”
前方一阵沉默，她只觉得是书生生气，心里便又愈发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族人们就是因为心眼少才被人类抓了去，若不处处小心，那下一个就是她自己。那种被囚禁折磨，还要每年被拔毛的生活，她才不要过。
想着想着，眼泪就自己流了出来。她索性嘴一撇，准备好好“悼念”一下那些被抓去的族人，又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水壶打断了情绪。
“一天没碰水了吧？拿去喝。”见以津真天一脸的茫然和戒备，书生又继续说：“放心吧，没毒。昨晚那群人来过这里，只是见我完好无损地坐在这，就走了。我还听到他们说，若是以津真天在的话，早把我撕成碎片了。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今天只想咬死我？”
以津真天一边喝一边听他讲，一口气突然堵在那，险些把水全喷了出去。
“那是因为……”
“好了，我都知道。”书生接过她手中的水壶，轻声说：“谢谢你昨晚收留我。但要记得以后不要在人类面前晕倒。”
书生伸手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就像大哥出门前嘱咐小妹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一样。而以津真天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愣在原地，回过神书生已经出了洞口。
“等等！”
“嗯？”
“母亲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给了我水，可我没有涌泉。所以，可不可以先用这个做抵押，等我哪天找到了涌泉，再还你。”
映入眼帘的是片金色的羽毛，书生有些哭笑不得。他本要拒绝，但看着对方满脸期待的模样，最终还是接过那片仍带有一丝暖意的羽毛，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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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找到涌泉了？”青行灯笑眯眯地看着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以津真天问。
“没有。但我们这一族为了躲避人类的捕杀，要经常更换住所，所以干脆就往东方走。那等我找到涌泉，也就离他不远了。”
“那么，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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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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