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罗生堂下·前传——灵衣玉佩(7)

“虚虚实实，只可惜已经太迟了。这次是你输了。”青涟笑了笑，优雅地收起了招式。
小灵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慢慢地说道：“我的秘密其实很简单，我拜入阴阳家的目的不是为了修炼阴阳术，而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她是我的妹妹，名叫小衣。我陪伴她一起长大，但后来的我一直体弱多病，父母才不得已将我送入山中修道，而她则留在了家乡。四年前，我得知她被人施下了阴阳咒印。这才促使我下定决心，潜入阴阳家，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关于她的线索。“
“阴阳咒印？”身为师姐，她更加清楚这个词的背后潜藏着怎样的凶险。
“火部长老大司命可能也牵涉其中……只是我还无从查证。”小灵闭上了眼睛，“有一枚灵衣玉佩，是我送给她的信物。”
青涟陷入了沉默，取出了星魂大人交由她保管的那枚紫色玉佩，问道：“灵衣玉佩……是这个吗？”
小灵猛然睁开眼，情不由衷地惊声问道：“怎么？……你？小衣她！”
青涟轻叹了一口气：“悲莫悲兮生别离……”
 
第四年·阴阳家·润下宫
两人回到了水部润下宫，他们心中都郁积着千言万语，却一路无话。
在润下宫外，青涟蓦然停下了脚步，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年来，我一直会梦见妹妹。”
小灵也随即止步，耐心答道：“引凡尘之思，入梦境之象。心有所感，才会夜有所梦。”
青涟的脸上泛起了一丝阴影，木然自语着：“梦里的她从未有过一丝笑容，她仿佛在责备我。我想她一定很后悔，当初不该牺牲自己，救下我这个废人……”
“她既然已经选择了自己的生死，便已不再心存犹疑。幻由心生，一直未能逃离迷障的人是你自己。”小灵扬起头，并不敢确定自己是否真正触及了答案。
“是吗？”
“别再逼迫自己，做回那个值得她牺牲自己的姐姐。”
“你说得轻巧，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回头的希望吗？”青涟扭头望着远方，眼前却只有一片幽暗。
小灵点了点头，高声说道：“我相信，一定会有希望，就像我一直相信，小衣她还活着，我一定能再见到她！”
青涟喃喃说道：“……那枚灵衣玉佩……或许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这……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青涟的脸上飞速地闪过了一抹醉人的笑靥：“你忘了吗？我也渴望做回那个自己，一个无常而又无羁的人，她会在乎这些吗？”
小灵略一迟疑，还是道了一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