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罗生堂下·前传——灵衣玉佩(8)

“这四年里，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青涟试探着问道。
小灵无可奈何地摇着头：“……除了那枚玉佩，一无所获……”
“看来只剩下五灵玄同和罗生堂了。”
“五灵玄同？”小灵不由得吃了一惊。
青涟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即便是长老，也不会轻易动用阴阳咒印，她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五灵玄同天赋异禀，这是最合理的猜测。将这枚玉佩交由我保管的是护法星魂大人，他曾提起过一个为期五年的计划，留给你的时间还有一年！”
“五灵玄同……”小灵沉吟着。
青涟继续迈开了脚步，微微一笑：“当然，你随时可以选择放弃，就当你我的对话从未发生过，然后逃得越远越好。”
小灵紧咬着嘴唇，坚定地说：“绝不！告诉我，怎样才能成为水部的五灵玄同？”
“湘夫人，潇湘谷。”
 
第四年·潇湘谷
潇湘谷中雾霭重重，斑竹千枝，翠叶滴泪；繁花半顷，红萼凝血。
小灵悄无声息地拉开了竹舍的大门，湘夫人并未转身，只是幽怨地低语道：“这个潇湘谷已经很久没有访客了。”
小灵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平和地说道：“长老在上，弟子是水部的小灵，我愿意接受试炼，成为水部五灵玄同。”
湘夫人缓缓从座席上起身，明眸似水，静静地打量着这名弟子：“你既已穿越重重迷雾来到这里，我的试炼很简单。所有来到潇湘谷的人，进得来，都出不去。”
“那么，只要弟子能够成功从这潇湘谷脱身，就算通过试炼了吗？”小灵略略转过身，紧盯着尚未关上的竹舍大门。
“前路已封，只不过，你似乎并非孤身一人。”湘夫人的声音似有若无，徘徊在小灵的耳畔。
青涟闪身踏进了房间，恭敬地行礼道：“长老明鉴，弟子是水部的青涟，另一个访客而已。”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湘夫人喃喃说道，“至少你们不会感觉孤单，无须独守这空谷太久，太久……”
青涟清秀的脸上闪过一抹阴冷的笑容，低声说道：“望长老恕罪，弟子听闻，有人曾经造访这潇湘谷，却亦曾离开。”
湘夫人略略抬起了眉毛，声音依然冰寒彻骨：“哦？只可惜，你们并非梦中之人。”
青涟冷冷地回应道：“因爱故生恨，因爱故生怖。湘夫人可还识得这一招皇天后土？”
湘夫人不由得愣了片刻。
青涟丝毫没有退避，继续说道：“执念太过，终归虚妄。他已经走了，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