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十九(5)

“不可能的，我不信，我不信！”
“不信？那你就跟我进去，当着你爹面，把话说清楚！”
 
“九郎，你没事儿吧？云雷，你怎么在这里？”
“爹，你是不是杀了他爹？”
“什么？什么意思？”
“还是我来说。杨继业，你可还记得你的结拜兄弟，当年杨家军前锋营主帅张远之”
“张贤弟？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儿子。当年你害死我爹，今天我就是来找你报仇的”
“原来当年弟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张贤弟有后了，难怪，我之前与你几次交谈，你的言谈举止，你的才智，都像极了他。老天爷有眼，张贤弟的在天之灵看到你也一定会高兴地”
“杨继业！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当着你儿子的面，你还要掩饰吗？当年要不是你不肯相信我爹，不愿意为他在皇帝面前求情，我爹怎么会被斩首，我娘亲眼看着我爹人头落地。若不是当时我娘怀着我，为了给张家留下血脉，我娘早就自尽了。我爹死了，你害怕皇帝会迁怒与你，你居然派人去我家杀我娘，我娘奋力带着姐姐逃了出来。一路流浪到了辽国，若不是萧太师出手相救，只怕我也不会来到这世间。但是，老天爷既然让我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我能亲手替我爹娘报仇！”
“我从来没有不帮你爹求情。当年他被人告发说他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我是断然不信的。张贤弟自小与我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是清楚地。可是呈上御前的通敌书信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我在刑部大牢告诉你爹，我一定会找出证据救他的，让他坚持住。可是等我从云州回来，你爹他已经被斩首了。我想派人去你家接你娘和姐姐到天波府，可我派去的人回来说，张家早就已经被一把大火烧干净了。里面找到的尸体是一个年轻女子还有一个小女孩。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做的。这些年我也从来没放弃要找当年事情的真相，还你爹一个清白。”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这一切就是你为了掩饰你背信弃义的说辞罢了”
“孩子，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些年我对张贤弟的愧疚从来没有少过半分。我没有必要骗你。当年你爹的事，我后来也查出些眉目，你爹身为前锋营主帅，骁勇善战，颇有谋略。辽国人对他甚为忌惮。早就想除掉他。你爹的事儿朝中以为高官与辽国以为权臣做的交易，就是为了瓦解杨家军。这些只要你派人去查，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听了老令公的话，张云雷只觉得浑身发冷，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自己就是敌人对付杨家的一把刀。九郎怎么会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