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下)
蔚蓝的海面雾霭茫茫,
孤独的帆儿闪着白光!
它到遥远的异地找什么?
它把什么抛弃在故乡?……
呼啸的海风翻卷着波浪,
桅杆弓着身在嘎吱作响……
唉!它不是要寻找幸福,
也不是逃离幸福的乐疆!
下面涌着清澈的碧流,
上面洒着金色的阳光……
不安分的帆儿却祈求风暴,
仿佛风暴里有宁静之邦!
——莱蒙托夫《帆》
叁
邮箱的密码,是她爸爸的生日。
最初我只是想试试。
不过还好,我没有错过这个见她一面的机会,还能再单独为她唱唱歌。
如果我的生命能换得她以后的安稳无虞,那么我会很乐意迎接死亡。
不过还是不小心打破了暗藏汹涌的平静……我也还是被救起来了。
……
望着漆白一片的天花板,仿佛有碎成粉末掉下来的墙皮,唰啦啦像像雪一样落着。
我想起那个下雪的夜晚,我告诉她我的名字的含义,“落棋不悔”。即使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被要求走在刀尖上的无所谓的棋子,我们也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努力与抗争不后悔。
如果每一个夜晚都一样明朗,她的笑脸能一样明媚,所有的一切就都值得。
……
有很多粉丝在关注我恢复的情况,媒体也在追踪调查。他们送出祝福与问候,等待我回到舞台,期待重新听到我的声音。而我一天天盯着天花板和窗外的树,百无聊赖。
我在想,当我的小粉丝生病了,我能带给她好起来的勇气和力量。那现在我病了,能让我安定下来的你,会不会出现在这里?
要是你能来看我就好了。
……
我拖了这么久不肯出院,经纪人也说我又耍赖了,可是我们都知道,你不会捧着一束非洲菊,偷偷从门口溜进来,笑着鼓励我了。
那个陪我胡闹,吃了意大利面又去吃流沙包最后又吃汤包,陪我走街串巷品尝各种美食,陪我到超市找有卡片的薯片,为我准备生日的你,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在连想你过得很好也都变得这么难。
你过得不好,我也不好。晚上睡不着,看着黑夜发呆,你也不来赶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