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碧蓝的日子】12 深海悬棺(3)

而带领着这一群海居者站在外围的那位手持蟹杖的老者的虾须也不短，他的双眼微微闭着，静静地等待着在森林里的两位老者完成他们的布置。
这是一位海居者的祭祀，和两位长辈不同，只有他才能够持有蟹壳长杖，这是一支被氏族视为通灵的节杖。
海居者在森林里布置的魔方已经过半，祭祀大人也仍旧安静地等待着布置的终结，倒是一旁的孩童和青年们已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大人们见状，带着孩子们诵起朗朗上口的歌谣来：
“
Awohika wisa gouho 
万物皆归魂
Kaxihika sa sameka
吾辈亦同根
Wiroto koka to cofo tixiriko
伴此苍波安眠处
Wisa  so wiroto kaxi eidesu
当是灼眼夜明灯
Awo so xiri so fogeko
淡漠生死 超然死生
Hitutide sa hitide mamaki
千年不过一闪瞬... …
 
”（海居语）
歌谣声渐渐响亮，除了祭祀以外，其他海居者都被这动情的民谣感染了。伴歌载舞，海居者在这森林的边缘上舞动起来。
等到所有的魔方都被海螺上的两位布置完毕，所有人便都停下了舞蹈，也停下了话语，重新一言不发地静静地立在这片海底森林的边界，注视着荧荧闪光的魔方点缀着的这片禁地。四周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大海与浅沙吸收了一切言语，在这片黑暗中，视觉、嗅觉、听觉、全部都静默了，只能感受到浅浅的水流从你的周身划过。
“
Uho to sara.
神来了。
 
”（海居语）
祭祀的话语如同破天的惊雷，在一片寂静中倏然响起，仿佛在绝对的黑暗里拉开了一道光亮的口子。
两位放置魔方的长者也回到了队伍里，他们并没有站到最前端，而是退后祭祀半个身位，在祭祀的左右各自立好。
祭祀说完这句话，将手中的节杖一扬，向前一步，将节杖一把深深插进松软的海底积沙里，双手向上托天，吟诵起长篇的祷文来。
而就待祭祀还未开口的时候，两位长者带领着所有海居者都半跪了下来，将头埋下，看向自己的鳍须，闭上双眼，等待着仪式的揭幕、进行与结束。
“
Koka sa kaxi to sereka b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