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Harmonica。(5)

“罗斯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格瑞。”安迷修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他愁眉不展的看着嘉德罗斯的检查报告，“他必须尽快安排手术。”
“我……知道了。”
他又何尝不希望嘉德罗斯能早点做手术。可他的钱还没存够。还差一些。就差一些。
今天格瑞好像格外的忙。只是拖安迷修捎了句“要加班。记得早点睡”的口信。
他将头蒙在被子里，握紧了手中的口琴。楼下突然传来礼炮的声音。按捺不住好奇的心理，嘉德罗斯走到了窗户旁边。
是雷狮在跟安迷修求婚。他单膝跪在地上，手里举着的小方盒子里放着一枚戒指。安迷修的怀里抱着一大束紫罗兰。显然也是雷狮送的。虽然隔得有些远看不清安迷修的表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站在很幸福。
说实话，嘉德罗斯并不太懂幸福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有种懵懂的感觉，幸福，大概就是格瑞对他告白时他心脏有规律乱跳的样子吧。他能确定的只有，安迷修此刻的心情一定跟他是一样的。
他再见到格瑞是在三天后，格瑞又憔悴了许多，眼眶那浓重的黑眼圈告诉了嘉德罗斯他这几天过得有多么不好。
“手术我不想做了。”嘉德罗斯的声音有些虚弱，他躺在床上，缓缓道。
格瑞第一次觉得情绪有些失控：“为……什么？嘉嘉，我……求你，做手术好不好。”
他第一次听到格瑞说求这个字，但他仍坚持着自己的想法：“那个手术没有成功率。格瑞。我不想死在手术台上。”
“可……”“我想死在你怀里。”
“……”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格瑞沉默的站在他的床边，良久，他才缓缓的将嘉德罗斯抱了起来。
“可是你走了。我又怎么办。”他的声音很轻，像是稍微用大一点声音怀里那个人都会消失不见。
嘉德罗斯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到：“不要那么拼了。格瑞。不要再摧残自己了。”
格瑞的瞳孔猛的缩成了一条缝：“你……”
“我早就知道了。格瑞。你失业的事。”嘉德罗斯的声音很平淡，他微微闭着眼睛，“少了我这个负担，你能活的更轻松吧。”
“你怎么可能……会是负担…”
“再给我吹一次口琴吧。格瑞。”嘉德罗斯微微抖着手将口琴递给了他。
格瑞拿着口琴，却不知道要吹什么曲子，最终，他选择那首让他晋级市级赛的曲子。
《拥有你的日子》。
连名字。都那么适合他们啊。
格瑞也不知道他到底吹了多久。他一直如机械般麻木的重复着这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