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尽落的寒冰与飞雪,恐惧生(7)
“婊子养的!去死!!”他操着浓重的澳洲口音,漆黑的头盔看不到他狰狞的表情。不论是俄国人还是美国人,萧羽这一副亚洲黄种人面孔都不会示意这是他们的伙伴。萧羽嘴里溢出血,紧紧抓着对方掐着自己脖子的手,手臂上的外骨骼吱哑吱哑徒劳地响动。而他发现,这个男人竟然全身配备单兵装甲!
该死!!!
萧羽猛然挺腰抬起双腿锁住对方右臂,随着全身力量的爆发以及腰腿有力的锁扣,对方发出一声惨叫,松开了紧掐萧羽的手。
萧羽跪在雪地上大口喘气,刚刚那一下他已经很确定对方的右手骨已经断裂。看着对方又痛苦地站起来,萧羽顾不着休息,飞身扑上去,顺势抽出腰间爪勾的钢丝数圈缠绕在对方的脖颈。装甲壮汉最后拼死一搏伸出左手想抓住萧羽,萧羽猛然往前一跳,跳上吊车车顶,壮汉的手只抓到了空气。萧羽全身的外骨骼吱哑吱哑发动全部动力,装甲壮汉倒在地上被反身拖过来,被死死抵在吊车的车门上。
萧羽咬紧了牙齿,表情是自己也想不出的狰狞。
“操,给我死啊!!”萧羽使出吃奶的力气拉住钢丝,连站着的钢板都陷了进去。钢丝渐渐渗出了血迹,装甲壮汉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徒劳地挣扎在空中……
在僵持了一分多钟后,对方终于没有了动静。
羽松开了他,瘫倒在车顶上。
他望了望这满是硝烟的天空,艰难地翻下身躲在吊车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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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这里最广大的建筑,连续不断的钢架从山谷的一头延伸到另一头,堪比三峡大坝般的宏伟。萧羽仰头看着这五百米高的钢铁大厦。虽然之前在视镜中已经预估了这建筑的高度,但真正站在面前,萧羽仍然感到巨大的压迫。
萧羽的额头流有一道结冰的血迹,那是刚刚收集蚕宝宝时,不知哪方的流弹擦过造成的伤害。雪仍在恢恢落下,人们厮杀的呐喊此起彼伏。萧羽背靠在一道白雪坡后,抬手看向腕部地图。地图显示,在这座大厦约248米处,有一道钢铁廊桥伸出,直跨在山谷的高地。而踏上了这个高地,就等于已经逃出了这个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