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女孩儿竟然不是混沌恶『第三章』(3)

“你是……开学前那个暑假，来我家收电费的。”
沈珞珞微微挑眉：“哦？你记得我？”
“记得，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我叫陈萧野，同学你一高转来的？”
“没有，就是在家多玩了几个月，”沈珞珞故作高冷地把教材从书包里往外拿，边拿边回：“还有，我不叫‘同学’，我有名字的。”
她呆呆地看看沈珞珞，又看看陈萧野，一时有些发愣。
小雪渐渐变得沉默，慢慢疏远了陈萧野，高一结束的那天夜里，小雪回到淮源镇的家，在淮桥下，在仲夏夜的幛幕中，她听不懂耳畔的虫鸣鼎沸、清水叮咚，只有胸中怅然若失的空无，一半解脱，一半烦恼，一半悸动。
“渣男，”唐屿愤愤不平：“小说里男主就特对不住小雪，没想到你也是这样，亏我还抱了什么期待。”
“我并不想撒谎，”陈萧野耸了耸肩：“对过去事实上的扭曲会让我不安。”
“可你一直都在扭曲过去，”唐屿找到他话里的漏洞，立刻反击：“你说你写的东西半真半假，也就是说至少一半都是在撒谎。”
陈萧野低下了眼，看了看自己脏掉的鞋子。
唐屿乘胜追击：“要我说，你小说中的男主英勇无畏，为对不起小雪找了那么多理由，其实都是骗人的，你这作者本人简直是渣的不行，还有我们以前，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可你招惹我干嘛啊，就是为了如今利用我给你写什么报告文学？你这人……”
“啊，”陈萧野扬起声调，一点儿都不惊讶地假装惊讶：“听到真话了。”
“要不是昨天你预测地震的能力神到没边儿，你的话我真的一句都不想信！”
“坏人都是有报应的，”陈萧野踢了踢鞋上的泥巴，发现并不能踢掉：“我说这些，就是为了讲沈珞珞坑我的事做铺垫。”
“她一秩序善拿什么坑你？”
“我说了，她是混沌恶。”
唯独这个问题，陈萧野语气决绝。
————
“我不相信你能把一个混沌恶美化成秩序善，这就好比把一个杀人魔美化成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或者说你是在炫耀？炫耀自己撒谎的技巧，并把这样的事当成一种荣耀？”
又是晚上八点多，两人渐渐离开了成都的范围，走到了三星堆遗址附近的一个小村镇，陈萧野正专心地搜寻着哪户人家适合留宿，没有搭理唐屿。
唐屿忍了很久的沉默，推了陈萧野一把。
“什么事。”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现在在想什么？！一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