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的女孩儿竟然不是混沌恶『第十一章』

“还记得小说里，星月教徒对西南边陲小镇的那次袭击，沈珞珞赶到，除掉他们的那段吗？”
“记得，”唐屿点头：“如果你从这里开始说，就意味着这段的原型，是几年前在西南另一个城市里发生的悲剧吧。”
“嗯，而那次沈珞珞并不是遭遇了什么不可抗力才来晚一步的，那盏赝灯，其实是她故意遗落给星月教徒的，祭灯，也她是算好时间，等着那群疯子行凶完成，仪式完毕，才最后杀到，抢走了它。”
“祭灯？”
“赝灯的能量并非一成不变，使用会让它减少，献祭则可以充盈，而且用人的性命献祭出来的赝灯，除了更加强大，还有可能会被会‘启活’，至于什么是‘启活’，我不太清楚。”
“我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你说沈珞珞是混沌恶了。”
“毕竟评价一个人不用负责。”陈萧野点起一支烟，不置可否地回应。
“于是所有人都惦记上了沈珞珞的赝灯，有人认为她太危险了，有人认为该从她这薅羊毛了，于是就引诱她去到大兴安岭的地下迷雾，谋杀了她？”唐屿摇着头：“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没有任何证据。”
陈萧野疑惑地看向她：“为什么要证据？难道复仇前还要先搜集证据？”
“难道不需要？”
“复仇的过程就是证据搜集的过程。”
“所以沈珞珞……”唐屿还是有点儿不确定：“那个现实中的沈珞珞，真的……不在了？”
陈萧野狠狠抽了口烟，让自己处于一个眩晕的状态：
“真的不在了。”
清早第一节的思修整个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听到外边有笛声传来，极尽苍凉悲伤之至。
陈萧野记得青衣闺妇吹的是玉笛，天涯游子吹的是竹笛，快意江湖的少年当是金笛，金戈铁马的塞上当是铁笛，但他听不出这支是什么。它凄婉哀凉的调子像Escala的《Requiem For A Tower》，陈萧野仿佛穿过苏式园林里花格子的走廊和小门儿，他回头望，发现自己走过的路十分敞亮，却再也走不出来了。
彻底没了睡意，他趴在桌子上回想刚才的梦，只觉得人生原属可悲，但也美丽。
昨晚开始，肉眼看不见的凉雨就开始细细地飘了，飘了一夜，今早还不见歇，路面稍陷的位置有了积水，窗玻璃看起来冷冷的，下了课的陈萧野散淡地踱向操场，几天前他端着一根烤肠一杯冷水，站在那个没吃早饭的课间，傻逼一样看向灰茫茫的操场，可那时他看见了雪啊。
他看见大雪纷飞中自己眯着眼顶风往前走，身边跟着裹得厚厚的沈珞珞。墙上都是雪，闪着白光，树上路灯上也铺满大雪，竹簇成排，五米高，上面有雪渣滑下来，种在铁栏外边。虽是白天，看不到太阳，只觉得亮。她戴着蓬松的手套，嘴里呼出轻软的白气，冰天雪地里他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