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祺泽)(3)
男子听了很是感动,将一本珍贵的竹简送给了徐有,“希望有一天,你能代我教这一群孩子们。”
没有听出异样的徐有,答应后便离开了。
这夜男子睡得很早,梦里是一间破旧的草房,被背上的伤疼醒,坐起身。
“孩子,你终于醒了,”一位年事已高的老妇人端着药出现在马嘉祺眼前。
“老人家,我这是在哪里?”
“前些天,我家老头子路过一个学堂时,听到有孩子在哭,便走了进去,看到你被一堆厚厚的竹简压着脊背,人也昏迷了过去,便把你带回来了家,你已经昏迷五天了,还以为你是不会醒了,”老妇人耐心的讲到。
“那您可知,您先生是否看到另外一名男子,高高瘦瘦,眉清目秀的?”用手笔画着,有些激动。
老妇人摇摇头,“没有,你说的人想必是一名儒生吧,听我家老头子说几天前有数百名儒生被活活埋死,你说的人不知是否在内。”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的,”不停的劝说着自己。
“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老妇人拍着马嘉祺的肩膀,“看开点吧。”
公元前212年,马嘉祺二十八岁,李天泽二十六岁,永远的二十六岁。
离开老人家时已是次年三月,马嘉琪只带了几本还完整的儒家经书便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方向,没有他,没有那个爱在自己身边玩闹的他。
“天泽,你说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活着!”四月四号,本应是李天泽的生日,二十七岁的生日,马嘉祺在石桌上摆了一碗鸡蛋面,自己一个人喝着酒,喃喃自语着。
三十一岁的马嘉祺来到了辽东郡,这本是‘齐’的疆土,站在十三年前两人一起种下的桃树下,当年那还是一株幼小的树苗,现有高大,枝繁叶茂,脑海中浮现着曾经一起的点点画面,那样的美妙,可却现已人去楼空,寻着记忆,马嘉祺来到了当年居住的小房子前,推开门,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扬面,很干净,就像刚离开不久便回来了一样,空气里好像还带着那么一丝丝李天泽的气味,马嘉祺在这里住下了,一住便是许久。
公元前208年,那年马嘉祺三十三岁,李天泽……
这一年马嘉祺生了一场大病,为了求医,村中的人不辞万里将马嘉祺送到中原郡(汉朝的长安)内医治,一年之后,才完全康复,而马嘉祺也没有再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而是在这儿开了一个小学堂,不教儒学,只教他认为好的东西,城中的百姓受够了,法家严刑峻法的打压,也很支持马嘉祺开设这个学堂,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好了,可马嘉祺的心里是越来越空荡了,若不是怜儿的陪伴,也许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