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祺泽)(2)
“重要!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啊,嘉祺哥哥!”李天泽没有看马嘉祺的眼睛。
“你已经许久未喊这个名字了吧?”他不傻,李天泽的话已经表明了,他只把自己当做哥哥,没有其他意思。
“是啊,一眨眼,你已二十六了,我也二十四了,真快。”
“记得当年你还是那么小的一只,天天跟在我的身后,前一声哥哥,后一声哥哥的,现如今我们都长这么大了,”心里感伤着,怀念从前。
那是马嘉祺第一次向李天泽吐露心意,也是最后一次。
两人的学堂虽小,确因教学之好,许多小孩都被送来上课,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安定下来了。
两年之后因秦朝在政治实践中多用于法家的学术,但又恐受其它秦始皇所谓的‘邪魔歪道’的影响,开始施行一系列的整治手段,作为已在旧王朝兴盛一时的儒家学术,成了他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地方出面管理儒学的讲课,后来发现无动于事,这时咸阳宫内传出了一道旨令‘焚儒书,埋儒生’。
当马嘉祺和李天泽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官兵已经围在学堂的四周,耳边传来的是学童们哭泣的声音。
天空大雪纷飞,某处郊外黑烟满天,无数儒家经书、著作被当柴木焚烧,四百多名儒家学士被活活埋死于地底,这天有妇人痛哭的声音,有孩童的抽泣声,又幸存儒生的暗暗不满声。
睁开眼,窗外大雪已停,男子的脸上残留着两行泪迹,心在隐隐作痛,看着身旁熟睡的怜儿疼爱的摸摸了他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每到冬天就会开始生病,有时严重到卧床不起,回想起来大概是十多年前那场事件,落下的病根吧。
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气开始渐渐转暖,房檐上的雪水顺着檐间滴落,窗边的桃树冒出了粉嫩的花苞,那是他最喜爱的花,可他已经……
三个多月的严寒,使男子的腿脚染上了风寒,行动不便的他,担心着学堂里的学生,怕是以不耐心的等候着了吧。
这时推开门的怜儿端着药汤走了进来,而身后却跟着一群学堂中的学子。
“先生,您病好多了吗?”
“先生,母亲让我带些鸡蛋给你补身子。”
“先生,我们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呢!”
“先生……”
……
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段日子,男子嘴角露出了笑容,就这样男子躺靠在床上讲着诗文,学童们坐在小凳上捧着竹简,字字跟读。
这天上完课后,男子叫住了他最大的学生,一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学生,“徐有,我问你为何要跟我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