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邻居叔叔(2)

忘了带钱包的室友也忘了帮他保守秘密的承诺。
这件事被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包括他大学同学已经怀孕的妻子。悲痛的女人一言不发，却选择用死亡来回应丈夫的背叛。
五
也许是为了逃避，他来到我们这个以贫穷为名的县城做了一个不要薪水的老师，在一个饭馆靠刷碗维持生活。
我们的那个小县城，每年出去的人很多，回来的人也很多。回来的人带来许多新鲜的事情，其中就有他想要逃避的秘密。
又是满城风雨，连这个贫穷闭塞的小县城也待不住了。
他就又要离开。
可是在他决定离开的那天晚上，却又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六
那个时候的夏天可没有空调，电扇也是极少数人家才有的，下河洗澡就成了人们解暑最喜欢的方法。小孩儿自然还是被明令禁止到河里玩水的。
可是在他走的那天晚上，就有一个小孩趁着大人睡觉的时候钻进了水里。
小孩儿的腿抽筋了，扑腾着呼救。
正好路过的他忘了自己水性不好的这件事，一个猛子扑到了水里。
你看，他的记性那么差，什么都忘了。
不会游泳的他把小孩儿从水里救了出来，惊慌失措的小孩并没有在意他的救命恩人，跑回家的第二天早上才告诉了家长。
大人们划着船在水里找了很久才把他捞上来。
我看着那个肿胀的身体，努力回想着那个清秀的他，那张微笑的脸，那双深沉的眼睛，那个挺直的脊梁和他上课时一口好听的普通话。
他沉入水底的时候害怕吗？绝望吗？还是解脱了？
我再也不敢看，再也不敢想了。
七
被救的小孩儿，是那个骂他“变态”的阿婆的孙子。
那天早上，搂着孙子的阿婆没有再叫他“变态”，也没有朝他吐唾沫，只是叹气：唉，你说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喜欢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