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喧嚣（文武 -1）(3)

这么“努力地”说服了自己，他试探地问了句：“哥？振武？”
那背影一动不动，看来是太累的，睡得很沉。
振文微微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睡着了。
于是悄悄起身，提起一件深蓝色的浴巾给哥哥披上，再躺下，不知怎么得，只想靠眼前的人近一点，再近一点，能看清他的后颈，他的发，他身体平缓的呼吸声。
要是能一直一直看下去就好了。
忽然间，他想到了那个叫莉琪的女孩，想到以后哥哥可能不再会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想到自己不会再是他最重要的人，想到很多，很多……
是什么，打开了宣泄的豁口呢，振文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很轻，很轻地说：“我喜欢你，不是对哥哥的那种喜欢，是嫉妒你女朋友的那种喜欢。”他的右手手指不自觉紧扣着左手手臂，低声自语：“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因为我不会再说。”
“对不起，没有办法把你当自己的哥哥，”酸啊，真酸，呛人，这是什么感觉呢，“对不起，现在才把你最喜欢的排球还给你。”
他心底里的声音告诉他，眼泪很辣。
他倒吸了一口气，强忍哭泣的冲动，那一刻，他觉得眼泪是酸的。
他想伸出手，最后一次碰触那熟悉的背。但是他还是收回了手。
请杀死它。这不由己的喜欢。
振文深深地闭上了眼。
鼻尖因为泪痕泛着痒，他却没有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