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的风（文武-0.5）(5)

 
振文挠头的手止住了。
 
他一点一点转过身，有些不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什么意思叫你都听到了？”
哥哥却以坚定地眼神看着他，“全部。”
 
良久的寂静。
振文回过身，一步一步离开。
有一种心情叫做无法面对，这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感觉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也很难堪，怎么会……
他居然没有睡着……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他的眼神无力地左右垂落，如果地面有三尺洞那大概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突然，坚实的臂膀从身后温和地环住了自己。
振文从悲伤之中抽离出来，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逃了。
 
振武紧紧搂住自己的弟弟。
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求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求你。
可以吗？
 
突然，哥哥感受到手背冰凉的触碰。
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轻轻覆盖住。
他能感受到那只手掌上细腻的纹路。
那是一只记录排球队文案的手。
如今正轻轻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可以吗？
你可以吗？
我可以吗？
弟。
 
怀中的人突然转身，也反过身把自己狠狠地抱住。
他的头舒服的蹭着自己的肩膀。
振武笑了。
右手安静地拍抚着弟弟的后背。
没事了，你不会再是一个人。
你一直不是。
 
脸颊能感受到弟弟耳后的碎发。
下巴轻轻蹭着他柔软的后颈。
鼻息喷吐，只剩下一个人的味道。
 
天台的风语里，
他们搂着，相互抱着。
振武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如果是，那也没有尽头。
他向他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