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乱世流年回首有你（八）

圈地自萌，切勿上升真人
 
“我去，这么个天气唱堂会也是够磨人的。”杨九郎拍了拍身上的雪，转身给张筱春系上大氅“披上这个吧，别冻着，一会儿车马到门口了你再上车。”杨九郎替他整理一下肩，“哎，你是不是又长高了，我刚来的时候你比我矮两寸，现在咱俩一样高了。”张筱春得意的摇了摇头，并不出声，任由杨九郎给他理下摆。
马车到了门口，张筱春起身上车，今天腊月初三，是孟云赫的生辰，张筱春应了他去城防司令府上唱堂会。行至孟府，孟大少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见他下车赶紧往他手里塞了一个暖炉，杨九郎自去指挥大家搬行头。
“云赫，今儿你生日，我们给你唱出‘游龙戏凤’吧。”张筱春坐在太师椅上对孟云赫说。孟云赫给他倒杯热茶“咱俩相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你做主便可。尝尝我这新茶，你若觉得好过年我就拿它送长辈。”张筱春把茶递给贾筱昌“大哥，你先尝尝。”贾筱昌含笑接过“孟大少的东西哪里有不好的呢。”“大哥，你待会把官靴再加厚一些呗，早起九郎说我又长高了两寸呢。”张筱春撒娇似的看着贾筱昌。贾筱昌探身敲他的头，被他躲过去了“我干脆踩高跷得了！”张筱春看着他嘻嘻的笑，回头对孟云赫说“你这茶不行，差了一分火候。”“我们角儿这嘴呀，不是一般的刁。”杨九郎推门进来“都布置好了，咱扮上吧？”两位辞别孟云赫，自去后台。
马上就快上场了，贾筱昌却不见人影，张筱春忙指挥人去找。贾筱昌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哎呦，摔死我了。”张筱春忙去扶着他“大哥，你怎么了？”贾筱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刚才多喝了两杯孟大公子的茶，上场前去趟茅房，看离得不远就没脱官靴，就这两步路偏偏就摔了。”
这时来人催他俩上场，“让筱芸和筱廉再去垫一场！”张筱春挥挥手“大哥，你先抹点药酒活动一下。”贾筱昌脱下靴子，右脚踝肿了起来，“没事儿，一会儿拿布勒紧了，今天是孟大少的堂会，我在台上少走几步应该没问题。”贾筱昌皱着眉看张筱春给他抹药酒。“都怪我让你把官靴加厚了。”张筱春扶起贾筱昌“你走两步试试？”贾筱昌强忍着疼走了几步。“这一看就不行。”张筱春急的汗都下来了“以为孟云赫是熟人的堂会，就没备着，筱亭在就好了。”
这是孟云赫赶到了后台“怎么了？筱芸又上来了？”张筱春擦擦汗“今儿怕是给你丢丑了，我大哥脚扭了，唱不了了。”孟云赫不以为意“都是自家人，换个人就行了，有你托着呢。”张筱春四下瞅瞅“九郎，你来换上，快！”杨九郎眼睛都睁大了“我？！角儿，我哪行啊？”孟云赫瞅了瞅杨九郎“他行吗？”张筱春把他拽到身前“他天天陪我过戏，词早就熟了，剩下的有我呢，上吧！”杨九郎吓得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角儿，我不能登台，真的不行。”孟云赫拉住张筱春“他不想上就算了，再换个人吧。”张筱春把他按在椅子上“油彩网脸上一勾，谁还能认得出？”张筱春根本不容他说，强按着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