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记一下一次略有感触的梦[四]
我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这应该是现实]
我接了一杯温水。
[这个是梦]
我吃着早餐,味如嚼蜡。
[梦?现实…]
[恩?什么?]
我猛然反应过来,旁边八音一脸疑惑。
[啊,没什么]
我正和八音走在通向后山的路上,因为八音在早上极力让我跟她去见她那个心理学家的朋友,而我也是因为一直处在心不在焉的状态——甚至可以说我反应过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我甩了甩头竭力想把这控制不住的思绪从脑海里甩出去,本来颇为乐观的心态也开始动摇了起来。我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但结果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控制不住的在想梦与现实的事情。
我控制不住的观察留意一切细节,由此推测这是梦或现实,然后再辩证足以支持判断的证据,但总是无用功,最令人痛苦的是明知是无用功然而却又沉迷于此不能自己。
只是这样不断重复无意义的事情就已经耗费了我巨大的精力了,我非常担心自己的精神状态,不过是这样的小事就已经使我苦不堪言了,谈什么自己找到醒过来的办法。
八音一路的心情大概也不是太好,不知道具体原因的我也只能把这理解于因为我的奇怪的状态了。我想找些什么办法补救,思索时正看到橙红色的瓦顶缓缓从视野里升起。
八音突然活泼起来,甚至是像孩子一样蹦跳着跑过去,站在门前大声招呼我。我稍微加快了脚步跟上去停在檐下等她敲门,我靠在支撑屋檐的柱子旁不停的在台阶上踩上踩下,虽说我本是好静的人,但无聊或是等待的时候就会像多动症一样停不下来。
等待本身也许就是无聊的吗,但我感到我至少还有乐于去等的人,虽然不多,但足够了,足够我忍受世间的无聊与孤寂了。
敲门声不停的传来,还有不时传来的门铃,如果以一个人住来说的话,这房子确实偏大了些。仅靠敲门可能确实传不到里面,可这门铃也响了很久了,我不由生出不详的预感。
不过怎么可能嘛,基本可以说是陌生人,应该是不会被卷入吧,大概是…不在吧…希望是不在……
我嘟哝着走上台阶接下八音敲门的工作,八音取出手机给他打电话,脸上的高兴已经完全消失了,以我也能看出相当的不满和焦急,额前的刘海总是慢一拍的跟着她晃动,平常脱俗的人如今看起来也甚是可爱。
我不由嗤笑起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忙咳两声继续敲门,却仍是侧着头看她。打不通,她放下了手机用力踩了两下地面,然后收起手机转身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