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大舅和大舅妈的小段子)
一连几天,击珊瑚的心智仿佛刚落地的孩儿,连续睡几个时辰。偶尔清醒的时候,她也只坐在榻边,对着墙壁或窗棂发呆。
今天擎海潮来看她,窗户外透出斑驳的阳光。光斑落在她脸上,就像雪亮的刀光撒在沙滩,温暖而柔和。许久,击珊瑚眯着眼睛,轻声叹出一句。
“回忆,真的能永恒吗?”
“珊瑚……”
人的一生中,会遇到很多人,听到很多话。然而在此刻,擎海潮听到了今生最残酷的话语。一字一句,血淋淋的撕扯着心里最柔软的部分,逃不掉,躲不了。
即便失去了记忆,击珊瑚依旧是美丽的。擎海潮试着坐近了一些。小心地像是在靠近一樽琉璃器皿。许久,击珊瑚的嘴张了张,像是还想说什么。他侧身过去,渐渐膨胀的期待,像是春日里等待着含苞的花朵。
花朵的甜香四处飘散,无言的化在气息中。擎海潮数着花开的最后时刻,双眼,不得不留意她的肩膀。
她已经将他视作陌路,甚至是威胁。而武人攻击时,最先做出动势的,永远是肩膀。
时间在无谓的僵持中一点点的溜去,每一寸光阴化作利刃,讲擎海潮自知毫无意义的期许割的鲜血淋漓。末了,那人吐出一个字:
“鲸……”
他探过了身子,惊奇的就像看到自家的稚子牙牙学语。异样的暖流冲散绷紧的神经。下一刻,便是突如其来的一击。
习武之人的本能来的霸道,未曾细品眼前至爱生死相博的个中滋味,擎海潮已经讲她的手腕稳稳擎住。她落魄的披散着满头秀发,用翠色纱巾勉强裹着。隔着她的手腕,能感受到她越发混乱的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