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正】转载自LOFTER 短篇/一发完 霸王别姬(5)

“好。”朱正廷吻了他含泪的眼睛，轻声应道。
又是一夜抵死缠绵。
（八）
黄明昊怎么都没想到，那次竟成了永别。
从朱正廷那儿回来的第二天他就被送去了东北。
虽然在国外上的是军校，但毕竟缺乏经验，一开始吃了不少的亏，好在他都挺了过来，把那些扰乱边境秩序的外敌赶回了老窝。
三个月不长，但对黄明昊来说却犹如三个世纪。
等他从东北回来，满心欢喜地冲到朱家时，那间院子已是大门紧闭，空无一人。
扔了两个银元给门口拉黄包车的小二，蹲下身来问这屋子的主人去了哪儿。
“黄少爷您不知道那？朱老板上个月就离开北平了。”
“离开？”他放大了眸子，“怎地？”
“您还真没听说啊，这府上不知怎么招了把火，就是从朱老板那屋烧起来的，黑烟进了喉咙，嗓子废咯，听说手背也给烧伤了，啧啧啧…真是可惜了那模样和身段儿………”
小二之后说了什么他听地不很清楚，被那几个关键的字眼惊的忘了思考。
朱正廷的嗓子废了，手背留了疤，唱不了戏了。
朱正廷离开北平了。
他像是让人夺去了魂魄，心神不定。
他无法接受这事实，就像无法相信朱正廷会悄么声儿地离开一样。
又过了几日，蔡徐坤给他送来了一封信。
“霸王已成，只是以后再无虞姬。”
（九）
黄明昊成亲了，父亲为他定好的婚事。
生活如他所想，并不幸福。
他与妻子相敬如宾，在外人眼里也算是般配体面的一对儿。为了父亲的愿望，他们有了一个孩子，而因为这个孩子，妻子大出血就此离开人世。
他没有再娶，依旧一个人生活。
他盼望着有一个人能回来，像他无数次梦里梦到的一样，回到他身边，再唱一次《霸王别姬》。
他的希望还是化为了泡影。
父亲去世后，他接了父亲的职位，做了北平驻军总司令，借着这个身份，他曾在国内到处搜寻朱正廷，可从未得到他的一点消息。
日子慢慢慢慢过去，他也不再希冀，安于现状。
（十）
黄明昊的生命里再次出现朱正廷这个名字，是他四十三岁那年。
管家领了个孩子到他身边，这孩子眉眼跟黄明昊极像，尤其是眼睛和嘴巴。
孩子说他叫朱与昊，是朱正廷在路上捡到的孤儿。
“爹爹死前让我拿着这个来找你，说你会安顿我的生活。”
小孩的目光里还有些未完全散去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