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月球·二(7)

的确，我们最开始到的那栋房子，现在只有一个骨架。我们向下走去。路上甚至还有围栏。之前倒没注意，现在感觉这地方是真有些陡峭。
“他们简直是觉得这里不住人的话不够刺激。”
“我倒是没发现你还恐高。”
约翰坐在大概是房子大门的位置休息。远处一位老妇人向他走来。
“尼古拉斯给我打电话，说我应该来一趟。”看来这位是尼古拉斯的妻子？那他们两家关系应该还不错。
“给，你的最爱。”她把手上拿的袋子给了约翰，坐在他旁边。我看了一眼——腌制橄榄。
“天哪。。。”
“没想到你这么讨厌这东西”伊娃好像略有所思。
“你可别打什么坏主意。专心工作知道吗？”
“小溪的事，我听说了”老妇人开口了。“她。。。会没事的吧？”
“诊断结果是晚期。但是幸运的是，医生说还能治好。”约翰看着自己的手。“费用。。。”
他敲了敲坐着的木板，“我们没钱继续建造这所房子了，伊莎贝尔。仅仅是支付医药费，我们的钱都快不够了。”
“虽然她的病能被治好，让我松了口气。”他皱起眉头“你不知道，这地方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会非常伤心的。”
“爱莫能助。股市崩溃以来，我和他只能勉强过活。。。”伊莎贝尔站起来看着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我。。。我要告诉她我们能做到。治愈她，建起这所房子。。。”他双手抱头。“我不能让她因此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但是你也不能对她撒谎啊。”
“你不明白，伊莎贝尔。如果她发现了真相，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我真的怕她选择不去治疗。。。”
“那又怎样？”约翰看向她“如果她真的选择为了这所房子来牺牲自己，那就如她所愿吧。你要尝试去理解女人，约翰。。。”
她转过头，看向山下“你神经质地以为自己知道怎么做对别人最好，我真不喜欢你这样。”
约翰盯着她“我讨厌你这样说，伊莎”
“这件事，只是她一个人的事么？”
“那我怎么办？伊莎贝尔？”他语速越来越慢。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自私哪怕一次都不行吗？”
他们两个同时移开了视线。
“我不想孤苦一人。”约翰小声说。
他站了起来。
“我不会让她死的。”
“两头都想兼顾，别到时候两头都丢了，约翰。”
“我不在乎。”他转头就走。
“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