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月球·二(5)

“别说了”小溪的眼睛转向天花板，然后看向与约翰相反的方向。
“我不喜欢你撒谎”
约翰的笑容凝固，然后逐渐剥落。
“你以为我管了多久的家啊？我只不过是生病的这段时间没了解而已。我算过我们的财产。”她又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你想说服我背离自己的意愿？”
“我们需要那笔钱来支付你的医药费！小溪！”约翰盯着小溪的脸庞，几乎是喊了出来，“我明白，我明白阿尼娅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但是你这样不是。。。太离谱了吗？她，她甚至不是。。。”
小溪睁开了眼睛，与约翰双目相对。她侧过身，对着他说“你知道什么能让我幸福吗，约翰尼？”
约翰张开了嘴，又合上了。他小声说“是什么呢？”
“你知道吗？”小溪的声音突然变柔和了，“我知道的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达成。”
“小溪。。。”
“治疗方案下来后，我不会在上面签字的。”好像要结束争执似的，她合上了她的眼睛。“我们的钱要用来做什么由你决定。但如果你想满足我的心愿，我希望你能用它建好那座房子。”她顿了一下“然后，你住在那儿的每一天，我希望你看着她。陪着她。陪她聊天。安慰她。我希望她不再孤独。。。”
约翰低头沉默，许久抬起头来
“那你呢？”
“。。。幸福”
“我将得到幸福。”
寂静。
没有得到回应的小溪开口了
“约翰尼？”
“怎么了？”
“我做了这个”她从被子里捧出了一个纸兔子。
黄加蓝，是那个熟悉的家伙。
“约翰尼，告诉我，它是什么？”她的声音中含了一丝期待，这是在刚才跟约翰的争执中都没出现的。
“什么？”
“我要你告诉我，它是什么？”
“是只兔子，和你做的其他兔子一样。”
“始作俑者找到了”我用手肘碰了一下伊娃，她没理我。
“还有呢？”小溪还在追问。
“嗯。。。从材料上来说，是用纸做的。”
“还有呢？”
“它的身体是黄色的，而其他部分则是蓝色的。”
“很好，还有呢？”
不得不承认，约翰的脾气确实很好。
他盯着兔子看了一会，突然说道“看，小溪。”
他走向了钢琴，是客厅里摆的那架。
“我为你写了一首曲子。”
“挺好的。”
真敷衍啊，听都没听。我这么想着。
不知道约翰是不是这么想的，他仿佛鼓足了勇气，说“那。。。你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