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后,我活着(3)
我发疯似的在铺着厚厚雪被的林地上狂奔,大喊大叫,回声传遍整座森林,却丝毫不注意这样是否会引来狼和熊。你可以想象我当时多兴奋、多令人愉悦。我脚下一滑,在厚厚的雪上打了个滚,但我接着滚了下去,把这当做一种游戏方式,我当时幼稚得就像一个刚刚断奶的小孩。
虽然风暴停止了,但小屋外仍然是冷飕飕的,还飘着浓浓的白雾。在外面没呆几分钟我就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于是我回到屋里把所有能加的衣服都“武装”在了身上。
刚才在屋外时,我在的小屋后的屋檐惊讶的发现了头冻死的麋鹿。是头雄鹿,他头上长着枝条般交错纵横的犄角。整个身子被牢牢的嵌进了雪里,身子冻得比石头还硬。这可怜的畜生一定的是在风暴中迷失了方向,雄鹿一般都是独来独往。来它跌跌撞撞地到我的屋后避风,因为它受了伤(因为我发现它的前肢有一处受伤,这条腿几乎废了)。我回到小屋,拿了一把撬棍,费了我好大力气才把它从雪里翻了个身,硬是刨了个整整一个小时。期间我因为受不了冻而回过俩次屋,但又担心我休息这会儿鹿的尸体又会重新冻上,没等身子暖和一点又跺着小步子、搓着冻僵的手跑回去。等我把它从厚厚的雪里挖出了时,它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倒下时的姿势。在雪上翻了个滚,姿势没变。我一把把它抱回了屋里,你别说这家伙还挺重,够我吃一阵子了。
我一进屋就把它丢在了地上,没想到竟然砸破了我的屋子的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响……不过还好,并没有砸穿,不然漏风的话我肯定会冻死。我开始动手处理鹿,用随身携带着的猎刀割得好不费劲。它实在是冻的下不去手,刀子砍在肉上就像是砍在一大块铅上似的,没几下我就发现我的猎刀被砍出了口子,真是又无奈又可气。所以我暂时放下了这头鹿,等它在温暖的屋子里融化一下。趁着这段时间,我把我的猎刀钝处给打磨了一下,又喝了杯壁炉上烧着的花茶。才刚喝完茶没多久,我又放下留有余热的茶杯,重新多鹿的尸体下手。我发现它已经解冻得差不多了,虽然没到变得软软的,但如果真成那样的话,肉早就臭了。我先动手把鹿的头给砍了下来,用我的伐木斧砍的,我把它丢得里我的小木屋远远的,因为我并没有收藏动物尸首的嗜好。接着又刨了张比较完整的鹿皮,我把它放在了暖和的炉壁旁烤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