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雪03（剑三策藏同人）(2)

叶长生便不再看他，嘴上只哼了一声道：“将军怕是要喝光了我余山的梨花酿了。”
“怎说，难不成本将军还喝不得少爷这几壶酒？”李啸卿将酒壶递与他，星眸中满是笑意。
叶长生接过酒壶凑到唇边，洌凉的酒在唇齿间荡漾开来，眼角微扬就这么斜睨着李啸卿笑声嘲道：“将军玩笑了，将军有令，长生又岂敢不从？”
“既若如此——”李啸卿凑上前去，几乎是贴着他的双唇轻声道：“少爷今晚便从了我？”
人未醉，话已醉。
许是月色迷人，又或者花香惑神，叶长生竟未出言回绝，只侧过头去，一双赤瞳懒懒盯着夜色虚空，手中梨花酿又饮了一口。
“将军……”
话音未落，腰身便已落入一双手掌之中，天旋地转间他竟被李啸卿抱至膝上揽于怀中，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仿佛侵略般将他包围。
往日便是如何放荡，那人也未曾做出此般出格举止，叶长生惊得手上一颤，一壶酒泼泼洒洒湿了两人半边衣衫，一时间夜色迷蒙酒香四溢。
可还不及他有所反应，耳边便是李啸卿低哑的笑声。
“伤已好得差不多了，我明日便离开。”
“明日……”
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当头一棒，叶长生登时呆住，也忘了挣开腰身的束缚，只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人，嘴里喃喃念着：“你，怎会明日……”
李啸卿却仰着头靠在廊柱上，一手揽着人一手抚着那绢凉的银发，锋利的眉眼间却带着温润笑意，似乎是很满意怀里人的反应。
“自然是为少爷征战沙场。”
“你……休得胡言乱语。”叶长生张了张嘴，手上却无意识地攥着李啸卿的衣襟。
李啸卿一指一指掰开他的手，牵至唇边摩挲低喃道：“你知我并非胡言。那日之约，李啸卿说过，只为你一人守这大唐江山。自此之后，李啸卿不死，便不放狼牙叛军一人过此余山。终此一生，我在山外守着你，如何?”
仅此一夜，所有深埋心底的情愫都将燃烧殆尽，彼此留下的刻骨铭心，待到别离时回眸一瞥，自此咫尺天涯，死生不复，永不忘却。
指尖温热的触感和心中入骨的绞痛让叶长生几乎握不住酒壶，瓷器碎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清晰刺耳。
那双薄唇已沿着指骨吻上耳侧，原本在腰间游弋的手只轻勾一挑便褪下他半边衣衫。先是抚上膝，然后沿着大腿内侧缓缓上移，一点一点抚过每一寸细腻肌肤。
那人的手硬净修长，掌心的薄茧带着些许凉意，每一次轻微的触碰分离都是另类的折磨和快意。
叶长生压着低喘，像是突然回过了神，近乎绝望地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