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番外之姻缘有份 拾伍(2)

“我想了又想，觉得，咱俩，那什么，”周九良看着泪痕未干的人，一手拿着盒子另一只手没处儿放，不安地绞着衣角，头一回说不利索话，“反正……”
“我也喜欢你。”
“那……”
“那还说什么啊，吃饭去啊！”大悲大喜来得忒快，孟鹤堂有点儿站不住脚，拿起袖子抹了一把脸，拽着人就往外走，“我跟你说，我这一个月茶不思饭不想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今儿得去醉仙楼，我听说又来了新的点心师傅……”
回来的路上孟鹤堂喝了点儿酒，在醉仙楼门口儿翻身上马，朝周九良一伸手，“上来。”
一踩蹬子上了马，周九良看着孟鹤堂的背影有些担心，还记得戏班子门口儿他上三次都上不去马的时候：“先生，你这身子……”
“先生身子好着呢，”孟鹤堂倒是安逸，一把拽过身后人的手来环上自个儿的腰，“抓紧喽！我带你回家！”
景象还是一样的景象，路还是一样的路，只不过这次颠倒了人，周九良轻轻靠上孟鹤堂并不怎么宽厚的肩背，突觉无比心安。
周九良躺在床上看着香囊，想起吃过饭之后孟鹤堂在家里给他讲的故事。
“《庄子》里说，有个叫尾生的人，与一女子相约桥下相见，女子过期不至，尾生抱柱不肯离去，水涨起来后他被溺死。”
“你是那女子？”
“不，我是石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