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旅&4——大圣归来同人文(2)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狂欢持续三日，三日之后河中岸边尽是蜉蝣的尸体，引得许多鱼儿浮上水面争相吞吃。傻丫头本以为自己手里的这只必然也会力竭而死，却没想到它挣扎了三天之后渐渐安静了下来，如同以前一般安静的待在瓶中，半点也没有要死的样子。混沌看中的蜉蝣果然是不同。于是傻丫头放下心来，却仍挂在身上，时时注意着。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不知不觉混沌已经闭关修行四年了。
如此长的时间，竹篓儿有时候会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然而看那只蜉蝣还安闲的活着，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
 
“请问这布作价几何？”
“嘿嘿，若是姑娘喜欢，就送给姑娘了。”
树上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竹篓儿开始为过冬做准备。米面买了不少，也腌制了许多腊肉干鱼之类，当然衣服被褥也是少不了的，跑遍了镇中的布坊，这家“李记”的布最为柔软厚实，只是小二是个二十多岁的光棍，见竹篓儿多次来店都无人相陪，还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不由得动了点别样的心思。竹篓儿不太善于处理这种事情，几次推脱不过抬腿想走，天上却下起了小雨，更给了小二名正言顺的借口。
 “竹篓儿，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
店外传来个阴鸷的男声，带着隐隐的不耐烦。然而在竹篓儿耳朵里这声音不啻与天籁，她借势溜走，刚出店门便撞进一个高高纤瘦的男子怀里。
混沌站在布庄高高的台阶上，撑伞正等着自己。
 
竹篓儿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这般情绪，在见到混沌那一刻，她的心无法抑制的雀跃起来，嘴角绽开一抹微笑。四年未见，他们并肩行走，借着朦胧的烟雨，彼此打量。
“你长高了。”
竹篓儿怔了一怔。在自己都没有留意到的时候，她已经长到他的肩头。混沌的眼睛落在她已及腰间的长发，退去了稚气的面容，再向下移便是玲珑有致的腰身，他略带尴尬的别开了眼睛又忍不住偷偷流连，以前从未注意过，人类这样如同草芥的生物竟美丽如斯。
四年时间，与他而言弹指便过去了，可是已经足够竹篓儿变化的天翻地覆。
假若我再修行一次、两次、十次······那时候的竹篓儿该是什么样子？
思及此，喜悦慢慢褪去，混沌心里更加阴郁起来。他不耐烦于撑伞徐行，揽了竹篓儿肩头，瞬息之间两人已经回到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