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短篇/玻璃渣】大魔术师（下）（欺诈组）(2)

“那我们就私定终身？”
“哈哈哈，好，我答应你。”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定好了，不许骗人。”
“好，都听你的。”
那之后，他工作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东西涨价，生计困难，我可以理解；但他开始对我有所隐瞒了。瑟维对自己的工作守口如瓶，让我有些怀疑。
我开始跟踪他（像他当初跟踪我一样）。但是我看到的，不是他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样子，而是在工厂、在商场灰头土脸地打零工。他的魔术棒还随身带着，是一个大魔术师荣耀的标记，也是无法抹去的耻辱的烙印。
终于，我再次问他:“魔术是真的么？”
他正在吃面包，听见这话顿了一下:“当然了。”
“那如果想要钱，你也可以变出来的吧？还是说，就连大魔术师，能变出来什么也只限于事先准备了什么？”
瑟维有些惶恐，我看出来了。他像是在找借口开脱:“不行，但不是不能。只是......我们对这个有严格的限制，违反道德的事是不能做的。”
“可是，大魔术师......我想知道，你们怎么施法的呢？”
瑟维笑笑，他大概觉得这个问题无关痛痒吧。
于是，他拿着那根光滑漆黑的魔术棒，对我解释说:“只要拿着这根魔术棒，念咒语就可以了。
“咒语是什么？”
“这个不能说，只有魔术师才能知道。”
我无言以对，只好又让他蒙混过关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知道瑟维.勒.罗伊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魔术师。
而且我也不可能知道了，永远。
但是我相信他是。
那时候，战况愈发紧张了。空袭警报天天在响，大陆来的飞机不停地投弹。他们实行灯火管制，整个大街上都漆黑一片。我一到晚上就看不见东西，必须要瑟维扶着才能走路。
“真讨厌！原本我有个手电筒可以打的，但是现在被他们没收了。”
“没关系，有我在呢。不过天也快亮了。”
“瑟维，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没有你在我活不下去。”
“怎么说这样的话？就算没了我，你也要好好活啊。没准我的灵魂会回来看你的。”
突然，巨大的噪声在上空响起，瑟维惊叫起来:“快走！前面就是地铁口了！”
他扶着我摇摇晃晃地向前跑。突然，右侧传来了一声巨响，亮光忽然闪现。我知道那是一颗炮弹在旁边爆炸了。紧接着，砖瓦哗啦啦往下掉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几乎不正常。
“咚”的一声，大概是阁楼的一部分掉在了我旁边。瑟维将我护在身下，奋力支持着厚重的木板。他将一根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大喊道:“跟我念！”他说了一串完全无法分辨出意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