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短篇/玻璃渣】大魔术师（下）（欺诈组）

日子一天天过去，瑟维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但是很快，我们就听见了开战的消息。
“所以，你打算去参军吗？”我问他。
“不了吧。”
“哦，我还以为你能用你的魔术棒打败他们。”
“哈哈，其实你应该挺想去的吧？可惜年纪有些小了。”
“那确实不错，但我走了你会孤单的。”我环抱着他的脖子。这么快，我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
生意惨淡，可他还是每天来找我，带来食物和安慰。他每天都很精神，就好像永远不会疲惫，永远不需要休息。我正在码头上做体力活，聊天或者游戏、消磨大把大把的时间是不可能的。但就算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吃块面包，我都觉得无比幸福。
艾玛也长大不少，逐渐成为一个清瘦的少女。有天她突然宣称自己终于到了12岁，可以出去工作了，于是大家一起给她唱生日歌表示庆祝。
瑟维帮她找到一份工作——在一个富人家的大院里当园丁。她干的很卖力，而且在空闲时间可以推销饼干赚些零钱。其他孩子也能分担一些事了，这让我多少轻松点。那段时间是我所度过的人生中最快乐的。回想起来，每件事都仿佛水果糖的碎片，微不足道又满是甜蜜。
记得有一次闲暇，我靠在后院的橡树下睡着了。朦胧中，我感觉到他轻轻地抱住我，让我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还有一次，我们走在大街上。瑟维带的钱只够买一个圆面包，但他愿意将它整个给我。根据他自己的话来说——只要看我吃饱，他便满足了（注:英文梗，“full”的双关）。
有时候我们会去做一些义演。有一次，我们去了较偏远的一个小镇，那里被森林环绕，山青水秀。瑟维提议去散步，于是我们一起沿着林荫小道向森林深处走去。那天雨过天晴，阳光正好，秋天将树林染成金碧辉煌的迷宫。路上铺满落叶，有金色，有橙色，还有红色。路过枫树聚集的地方时，整条路都像铺了红毯一样。
瑟维一手挽着我，一手架在胸前，用口哨吹出一首婚礼进行曲。当我们走到“红毯”尽头时，他清清嗓子，换了个位置站着，像个神父一样板着脸，说:
“瑟维.勒.罗伊，你是否愿意以他为妻，在神圣的婚约下共同生活，不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贵，都愿意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并承诺在有生之年忠心不变？”
他大声说:“是的，我愿意！”
“那么克利切.皮尔森，你是否......”
“我愿意！”
瑟维笑起来:“没办法像这样和你成为爱人，真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