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黄昏时 4.戏(4)

        “我们都清楚这个利润有多大。”乔迪眼睛一亮，“头一年，我们可以给你分……一百万，往后只会越来越多的。”
        “为什么要找我？”错觉，一定是错觉，约翰觉得自己看见老头的兜帽下闪过一道黄光。约翰下意识把手握紧，感到坚硬的枪柄后又放松下来。
        错觉。一定是错觉。
        “家父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只有在陌生人面前，乔迪才会用上“家父”这个称谓。
        “而且我们相信你不会拒绝这笔交易。”查理斯补充道，“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分到钱。再说，金斯利家族……”他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他虽是波德曼家族的成员，但谁都知道扮演金斯利家族的狗才是他最擅长的。
        “仅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接受这个条件。”老头顿了顿，“只是代价太大。其他生意是一回事，毒品又是另一回事。这会让我得不偿失……特别是在警方和政界那边。他们憎恨毒品。”
        乔迪一拍手，冲查理斯使个眼色。查理斯点头。
下面是约翰所知的计划内的环节了——
        暗处走出两个粗壮的男人，把一个五花大绑的姑娘丢在地上。
        家族猜到老人不会同意。此时，让老东西与六个持枪的男子待在一起，演上一出杀鸡给猴看的戏码，他不应也该应了。
        鸡是地上这个前几日偷了家族手下一个富商的财产的女贼。猴，不用说，黑袍的就是了。
        两个男人中较矮的那个粗暴地扯掉女贼嘴上的黑胶带，女贼马上哭喊起来，随机被抽了一个耳光，安静下来了。高个子男人又提来一条钢锯。
        约翰突然明白了那两个男人的工作。啧，光是看就知道那家伙有多利了。
        “贼，嗯？”乔迪用下巴点点那女贼，“贫民区的臭味……呸。你看，家父敬你为可以信任的伙伴，愿意给你分红……我不想看到你和这个家伙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