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同人文］笼中鸟 第二章最后一部分

但无可奈何……
一切都冥冥中注定的那样，自踏上这条路开始，终点就已经决定。双脚究竟要踏过多少冰冷的泥土，踩过多少刺人的荆棘，也都已经决定而不可改变。然而，尽数遭受了这些苦难后到达的终点一定是阳光灿烂的理想净土吗？
旅途越加长远，在路途中失去的就会越多，而最后依然留下的就会显得弥足珍贵，但谁又能肯定最后一定还会留下些什么呢？强撑着已是空壳的躯体好不容易到达终点，已然失去了一切，那么这场旅途的意义在哪里呢？遭受这一路来的苦难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衫斯愈加怅然。该怎么向帕派瑞斯解释弗里斯克去了哪里呢？又怎么向老女士解释自己为什么没能保护好他呢？真是的，这又不是自己的错，这是既定的结果，换做是谁都无能为力的。但是……但是，自己无法释然。
远处的钟声响起，是为谁而鸣？
衫斯的思绪被接近的脚步声生生地拉了回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到了……男孩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入口处，他的步伐坚定，眼睛里闪耀着决心的光辉。
他停在衫斯身前数米远处。
“是时候了。”衫斯这样告诉自己，他稍稍整理了自己乱的不能再乱的思绪，使自己冷静下来。“终于……”他对着弗里斯克说着。
弗里斯克微笑着，那是充满决心的微笑。
接下来的台词衫斯无比熟悉，那些阐述、那些规则已是烙印一样刻在他的骨子里了。只需要把该说的说完，然后目送弗里斯克离开就好。本应该是十分简单才对。但是，话卡在了他的嗓子眼说不出来。身体微微颤抖，心狂跳不止……“好熟悉？”
好奇怪，那笑容，为什么这么熟悉……现在的这一幕，为什么似曾相识……
像是遗忘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情，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什么事情。但，但是……
衫斯试图找寻到一点点还可能残留在他脑海里的痕迹，一点点就好，他想着，只要再多一点点就好。
但是……毫无头绪。回忆不起来。该死的……
这时候，衫斯望向弗里斯克。他隐隐感到答案就在自己面前。
弗里斯克的微笑闪耀着阳光一样的光辉，令衫斯感到无比温暖，又令他的内心无法平静。那些暖心的情愫通过弗里斯克的微笑一点点地流入他的心里，点点地将空荡荡的里面重新填满。
突然间！
记忆潮水般涌回。
*——*——*
“你拥有某种叫做决心的东西。只要你能坚持下去，能始终保持初衷，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衫斯对着弗里斯克说着，“好了……我们可都指望你了。”长廊外一片澄红色，夕阳即将消失于地平线，这是这天里透过长廊窗子最后的一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