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同人文］笼中鸟 第一章最后一部分

但衫斯没有顾及这些，他偏着头，一心只望着窗外的景色。没人知道他在看着什么。总之不可能只是飘飘扬扬的雪花或远处迷迷蒙蒙的山影，一定是什么值得他花大把时间去凝视、幻想的。否则，倒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来的惬意。
他的眼睛望着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遮挡，一直延伸向远方，带着他的思绪一起去到更加虚无缥缈的地方。此时此刻，身边磨人的喧闹也好，刺眼的光线也好，污浊的空气也好，这些都从意识中飞出去了，不留痕迹。本应如止水的内心却时不时因什么而泛起涟漪，然后又重新回归平静，周而复始——有什么烦恼着他。
是什么呢？
衫斯对此缄默不语。
“不，没事。只是冰雪镇的风景让我有些着迷。”当有人问起时他总是这样敷衍，微笑一如既往，但眼神出卖了他。
熄灭了最后一盏灯，考尔比在门口挂上“店休”的木牌。雪停了，漫长的雨水开始洗刷街道。寒风拂面，雪又如樱花花瓣飘落，考尔比再度亮起灯火。又过了多少时间？一年？十年？记不得了。始终没有人类来到地底。
小镇变得很安静，不再有欢笑，连叹息也消失不见了。只有死寂，如同小镇本身死去了。
明明没有日夜交替的地底似乎渐渐被永夜笼罩，人与人之间隔着夜雾，愈加模糊，愈加看不清楚。前路朦朦胧胧，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
有什么要断了。
*       *       *
“衫斯？”
我
“怎么了，兄弟？”
无
“大家都怎么了？”
能
“大家？”
为
“为什么大家都不能再微笑一下呢？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提起劲儿来，即使是我最好的鼓励……”
力
“他们……他们也许只是有些累了”
那天，衫斯第一次看见派派瑞斯伤感的神情。
“对不起”衫斯小声喃喃，明明没什么好道歉的，但此时此刻衫斯却感到愧疚，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一样——他没有让大家笑口常开，他没有让地底充满希望，他让派派瑞斯感到伤感。
有什么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