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南］『深渊童话』(4)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给他上药，其实刚给他上药时是一点都不痛的，本来捉弄向南才表现出的痛意。连自己都没注意到唇角勾出的笑意，拉过被子，再次睡去。
03
初中
“你弟？”咬着冰棍，林说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等着向横的向南转过头朝向横问道。他跟向横算是不打不相识，最后发展成鉄哥们。
“不是”咬口冰棍，淡漠自若的语气。
“那他叫你哥？”
“等下去把那几个挑事的弄了吧”向横答非所问的蹦出这么一句。
“行啊”
见他不想说，林说也识趣的不再问。
“解决完早点回家”咬完最后一口冰棍向横跳下栏杆。
不然那家伙又得熬到半夜做作业。
从什么时候起，嘴上不承认，心底却默认了这个弟弟的存在呢？是小时候跟在自己后面睁着一双圆的眼睛软襦的叫着哥哥的时候？还是半夜偷跑进房间给自己上药的那一次？
从小到大，不管多晚，向南都会等着向横一起，跟在他后面眨着大大的星眸看着他扬起笑容说一声“哥，我们回家吧”到家便拉住打架挂彩的向横给他上药，偶尔也会蹦出一句：别再打架了。向横也任由着自家弟弟在他的伤口上捯饬，只默默盯着他，不言一语。
这种关系的转变是向横初三，向南初二的时候，准确的说是向家兄弟的正式决裂。
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忽明忽暗的，站在那的两个男孩都蒙上了无可言喻的压抑性气压。向南轻微低头，肩膀微微耸动，连说出的话语也带上不敢置信的颤抖。
“你宁愿相信她，都不相信我？”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没有？你没有？那帮小子怎么会知道？我们怎么会遭到埋伏？你没有？林说怎么会躺在医院里？ ”向横红着眼睛愤怒的失了理智般一下子揪住向南的衣领，把比他矮了四五公分的的向南揪到了与自己眼睛平行的位置。
向横带着轻蔑冷笑的嘴角扬起：“呵呵……我也亲眼看见你跟他们其中的一人友好的说笑啊，向南。”
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有些艰难的抬眸看他开口：“不管    你  信   不  信，我真的没有！”
“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看着向南本就白嫩的皮肤，因为有些缺氧此时已是病态的惨白，还有那打转在眼眶没有落下的水珠，渐意识自己在做什么的向横烦躁的一个用力把向南从手上甩出，让他直接跌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