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南］『深渊童话』(3)

没有想到向南会动手，向横毫无防备的实打实接了那一拳。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
“我。。。。”向南看看向横，又看看自己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动手，对方还是他哥哥。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向南”
向横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张口还未发出声音，便听见鹿曦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不远处传来。
“妈妈？”
“为什么要跟哥哥打架？”
“跟哥哥道歉”鹿曦拧着黛眉，声音微凉。
“不要”
向南低着头，双手互相绞着，知道自己不应该动手，可那声道歉，他也说不出口。
看着沉默低着头的向南和嘴角已经淤青还微微有血液流出的向横。有些气急败坏的打了向南一巴掌。
力气不大，声音也不是很响，但也足够惊呆了向横向南二人。
看着向南白净净的左脸染上痛意的红色，薄唇动了动，语言梗在喉咙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转身离开。
鹿曦看着向横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像极了他爸年轻的时候，一样的倔犟，一样的冷傲，心里藏着的情感，却又无比的柔软细腻。
“南南为什么要打哥哥？”
“他骂你”向南低着头喏喏的拉着自己的衣服。
“南南要体谅哥哥啊，南南还有妈妈，哥哥的妈妈去世了”
“去跟哥哥道歉好吗？”鹿曦蹲下来摸摸向南的头，温柔的说道。
“妈妈也要跟南南道歉，对不起。刚刚是妈妈太冲动了，痛不痛？回去拿冰敷下脸，就没事了”
“没关系，我爱你，妈妈”向南朝鹿曦甜甜的笑了笑。
晚饭向横下来的时候，撇了一眼向南的脸，看来已经冰敷过了，红肿已经完全消了下去，坐到向南对面默默吃着饭，无意识的摇摇头，想把刚才的想法甩掉，他才不是关心向南，绝对不是。
“横儿吃完饭，阿姨给你擦点药，一两天就会好了”
“不用，我吃饱了，先上去了”虽然向横讨厌，但每次都恰到好处的礼仪，也让人挑不出什么样的毛病。
看着向横的伤口，低头吃饭的向南心里默默的有了打算。
半夜，向南拿着药水蹑手蹑脚的走进向横房间，落地窗的窗帘半敞着，轻柔的月光恰好散落在熟睡的向横身上。寂静而美好。
借助着月光向南拿着棉签有些笨拙的轻轻给向横擦着伤口，可能是药水刺激了伤口向横皱了下眉，便低头边轻轻吹边轻轻的擦药。
“哥哥，对不起”
在向南走出关好房门后，向横缓缓睁开双眼，伸手摸摸被向南呼过气的嘴角似乎还留有余温的酥痒。其实他从向南打开门的时候就醒了，装睡只不过想看看这个所谓的弟弟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