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脑洞随笔系列（8）(3)

然后这就成了他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春去秋来，四季轮转。转眼间过了三个年头，第十七封信成了一种没有尽头的等待。他不是没有去第十六封信里提到的地方寻找师父的踪迹，却只看到了一片狼藉。山谷里四处是血迹，混合着驳杂的气息。他看见横七竖八身着蓝衣的浩气盟尸体，有野兽伏在上面大快朵颐，血光一闪被朱轩怀雀斩成两截。他疯了般在尸体中翻找着，却没找到心心念念的面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燕玦在山谷中翻找了一整天，然后坐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光乍破，浑身气息暴涨凌厉如锋的人踏着血河提着刀盾走出山谷，眼中是密布的血丝。
浓烈如火的仇恨怒焰燃烧着，铺天盖地的席卷开来，融化掉整个剧烈抖动的梦境。燕玦猛地醒转，一睁眼就看到柳参连在床上熟睡着的平静眉眼。
三天雨露期终于过去了。这期间柳参连反反复复的昏迷再醒转，燕玦也跟着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三天。最后一天的时候，他把人从地牢里抱了出来，把一切安顿好，最后为人掖了掖被角，自己终于也疲惫的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然后就梦到了以前的事。燕玦按了按额角，感到头有些隐隐作痛。他看着熟睡中的柳参连，不知不觉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写信的是浩气盟辅道天丞柳琳，我的亲传师父。】
他当时骤然听到这句话，天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隐忍着没有一刀直接结果了柳参连。他屏气静立着，听那浩气青年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周旋众人。最后在他即将脱身之际，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想看看此生仇人的高足是什么样子，于是掐着柳参连的脖子看向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这一眼就不好了，清澈的冰蓝色让他仿佛坠入了深潭，从中看到了隐藏着的圆融智慧与处变不惊的气度。燕玦没想到自己面对着仇人的徒弟竟然会怔了一瞬，仅仅因为一个眼神。
但浓烈的杀心不是轻易可以平复的。朱轩怀雀斩过那几个狱卒的脖颈，一半为了灭口，一半因为这几人曾对柳参连动手动脚。
他知道自己确实对柳参连起了微妙的情绪，但未觉得有何不妥。他回忆了一下，学着师父对那些地坤泽兑做过的那样，试着挑逗这只浩气的小貂。一开始确实是出于折辱的心理，他观察到柳参连身上气息清澈纯净，就像他的眼睛，面对自己轻佻的动作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他有些好笑的问柳参连，堂堂武林天骄是在害怕么？没想到柳参连毫不掩饰的坦诚回答了他。燕玦于是又一次在心中对这个人赞赏了一下，同时加深了那种微妙的心情。
他将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想着如果要对柳参连动手，好歹也让他做个明白鬼。柳参连的回答是出乎他的意料的，那时的神情真挚不似作伪，说出的答案让他心中暗自一喜。就这样一边欣赏着对方，顺带怀有某种微妙的心情；一边又因为人的身份而心怀浓烈恨意。为了缓解这种矛盾的心情，他决定驯服这只狡黠的小貂，这样也算是对柳琳的一种报复。打定主意的他牵起柳参连的手，既要驯服，那除去尖牙利爪是必要的手段。他明知故问的询问柳参连是否惯用这只手使刀，话里透出的强烈暗示不言而喻。但柳参连的反应再一次没有让他失望，冰蓝色的眼睛里是即使害怕也不肯退缩的坚持，透着绝不屈服的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