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新年·怀桑篇(3)

他探了探蓝曦臣的鼻息，均匀悠长，不像是中毒，反倒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
这才喝一杯呢就醉倒了？
聂怀桑汗然，没想到蓝曦臣的酒量如此之差。无奈，这饭是吃不了了，他揽过蓝曦臣，不知道是将他先背回蓝家好，还是先醒酒好。一想到蓝启仁会怎么看待这事，聂怀桑就头痛欲裂。不是怕他会怎么教训自己，只是童年阴影太深了。
“阿瑶。”
突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衣襟。
聂怀桑低头，正对上蓝曦臣酒气朦胧的双眸。蓝曦臣醒过来，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又轻喊了一遍：“阿瑶，是你吗？”
聂怀桑：。。。
这……是喝醉了吧。
但是，为什么是先睡后醉？
他没有说话。蓝曦臣继续自顾自道：“阿瑶，你终于肯回来，回来看二哥了。”
“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恨你，你和大哥之间的矛盾，我不清楚，也没有作主权。在观音庙的那天，你推我的那一次，我也全忘了，不会怪你的。”
“你原谅二哥好不好？我相信你，也理解你的所作所为都是无奈之举，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没有你，这十年我都过得空落落的……你快回来好吗？”
蓝曦臣口中念叨着，眸中的雾气更浓厚了，酒气和泪水混在一起，湿漉漉的，眼眶也稍稍发红。
聂怀桑微抿下唇，终于艰难开口道：“二哥，忘了我吧。”
“嗯？”蓝曦臣的瞳孔猛地放大。
聂怀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忘了我吧，就当作没有金光瑶这个人。”
蓝曦臣怔住，像个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般地手足无措：“那……那怎么行？是我错了，是二哥错了，不要让我忘记你……我也忘不了啊！”
聂怀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冷漠道：“二哥，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要太过执着了。看看当下吧，你身边还有好多人值得你去珍惜，像我这样的人，就不必费心挂念了。”
蓝曦臣神情怔忡，断断续续道：“但是……但是……”
他说不出话了。
聂怀桑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上，蓝曦臣晕了过去。
聂怀桑叹气：“二哥，希望你不要怪我……有些事，是该放下了，你也是，我也是。三哥……无论他做过什么，我们都没必要再追究，他也回不来了。”
蓝曦臣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记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桌上放着一顶帽子，是金光瑶的；帽子是一碗醒酒汤，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写着“新年快乐，谨记：昨日已逝，还看今朝。”
他努力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却什么都记不得。
心头莫名失落，好像得到了什么，又好像失去了什么。
(怀桑以为蓝大醒了之后会记得发生过什么，心虚开溜了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