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的时光（四十四）(6)

“朴孝敏，你醒了吗？“孝敏她妈在门外叫着。
“我我我，醒了。”
“快死出来吃早饭。”
“来了来了。”
朴孝敏看一眼楼下没人，招呼时光快走。
智妍跳上窗台，正要纵身跃下的时候，隔壁阳台探出一个鬈发的女人，拿着晾衣杆惊讶地看他。
“Morning……”
朴智妍尴尬挥手，在孝敏她妈戳出晾衣杆之前紧急跳下，重心不稳在地上滚了一圈，比起来时狼狈多了。
“快跑！”孝敏站在窗边喊。
“好你个死丫头。”
她妈扔掉衣服，冲进她的房间给了她一巴掌。
朴孝敏一阵耳鸣。
朴智妍爬起来跑了两步，听见响声，回过头看到孝敏站在窗边捂着脸，她妈正往她身上抽巴掌。
她心里生出一股怒火，跑回孝敏窗下吼：“不准打她！”
朴孝敏捂着脸急道：“快跑啊你。”
她妈又给她一巴掌：“不要脸的臭丫头！”
智妍闷头往楼里冲。
她妈看着楼下说：“哈，臭丫头，有种啊。”说着，她跑出朴孝敏的房间。
孝敏心里直叫哎哟喂，跟着追出去，拖鞋都跑掉了一只。
智妍速度飞快，她妈到客厅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门口。
她妈抽走她的拿手武器量衣尺子去抽智妍，智妍手一挥：“走开。”她妈绊了两步，朴孝敏扶住她，两人摔在一起。     
智妍从滚在一起的两个人里拎出孝敏，拉着她往外走，她妈爬起来扯住孝敏的另一只手。拔河似的，她重心后移，双手发力，仍是挡不住被智妍拖到门外。     
眼看孝敏要被拖走了，她妈伸出腿去踹智妍，混乱之中感觉有只手按了一下她的后背，她没稳住重心，尖叫一声从楼梯滚下去。      
“妈！”孝敏挣脱开智妍的手，冲下楼，她妈抱着腿疼得缩成一团。
孝敏和智妍把她妈送进医院，检查出来脚踝骨折，韧带拉伤，上夹板休息半个月就没事了。    
她妈吵着：“我要做全身检查！把我摔出个好歹，要你偿命。还有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养你那么多年，你……”
骨科门诊人来人往，朴孝敏臊得慌，让她妈别说了。
她妈哪肯，一个劲骂她：“你个不要脸的，婊子养的……”
朴智妍冷冷回了一句：“你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