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的时光（四十四）(2)

讲二战时期一位犹太父亲为了儿子牺牲生命的故事。
她在店门口的雨棚下寻找朴智妍，她蹲在地上，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神情淡漠的看着街上雨中匆匆经过的行人。
她想拿个相机把她拍下来，做成90年代初国产片的海报。
“你抽烟？”她靠过去，在她身旁的拉门边站着。
“嗯。”她把烟送到唇边叼着说.“偶尔。”
“烟是什么味道？”她问。
她吐出一口烟.说：“你不准抽。”
她笑嘻嘻地伸手一把夺过她唇边的烟，迎着她半是不悦，半是警告的目光，俯下身，慢慢凑过去，凑过去。她终于知道烟是什么味道。
一辆轿车从她们身边缓缓驶过，挡住了对面街上许多暧昧的目光。
她离开她唇瓣的时候.她却没有在看她。
音箱里的罗大佑忽而换上忧愁的调子，巨大的黑色阴影踏着歌声靠近，朴孝敏顺着朴智妍的视线转头，收住笑容。
穿黑色西服的女人撑着伞停在他们面前。她的表情严肃.妆容一丝不苟.涂着紫色的口红。这中毒一般的颜色涂在她寡淡的脸上衬托出意外的优雅。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金慧珍家长式的询问。
事出突然，孝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朴智妍慢悠悠站起来，往前挪了一步挡在她身前，说话的腔调像个小流氓：“接吻啊，你不是都从车里看到了吗。”
“朴智妍，你别犯浑。”金慧珍说。
“我犯什么浑了。杀人还是放火了？”
“你后面那丫头.你知道她是谁？”
“朴孝敏啊.我女朋友我还能不知道？”
“她姓朴!”    听到金慧珍尖叫出“朴”这个字，朴孝敏头皮发麻。她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来了。
她为这件事想过无数个场景.甚至还有金慧珍温柔的笑着说：“没事儿，孩子，我都明白。”可现实是她被淋了一身雨，朴智妍和金慧珍为了不让人免费看戏.决定回家再好好儿争论一番。
朴智妍跟她妈走了以后，朴孝敏在店里坐立不安。此刻说不定在谈判.她说不定明天就能知道谈判结果。
“这事我年轻时候也遇到过。”老板难得从柜台后面出来，说.“看到你们真有感触啊。”
老板不知道是不是电影看多了，看别人真实发生的事也像是虚构的，一点儿都不为她们着急。
朴孝敏问：“你妈也不同意你跟喜欢的女孩子在一起？”
“是她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老板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